听到这里,郭孝恪傻眼了,怎么会这么多?
“那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要是传回长安,他今后还怎么屹立朝堂?他的名声可都全毁了啊!”
程咬金默然了,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大帐,叹道:“这就是我们不如子毅的地方,他从来不看重这些,为了达到目的,就算遗臭万年又如何?”
“不给那些仆从军和吐蕃人好处,指望他们为我大唐出生入死?没有大利相诱,谁肯卖命?你也不想想,要是我们败了,身后的数百万百姓还有活路?”
“所以,我们没得选!”
轰~
郭孝恪宛如五雷轰顶,惊骇地后退几步。
他明白了,全他娘的明白了。
这么做的原因没有其他,就是因为他们输不起。正如程咬金所说,一旦败了,以大唐和西突厥和大食人的仇恨,西域的百姓将觉悟幸免之理。
所以,他们必须赢!
“明白了?”
郭孝恪木然地点点头。
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既然没本事帮到他,那就不要给他拖后腿。尽我们一切所能,为他扫除一切障碍。”
“这或许是我们唯一能帮到他的了!”
程咬金现在都能想象的到,败了还好,一切一了百了。但要是赢了,等姬松回到长安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指责和刁难?
“我会做好自己的事情的,你......你替我给他说声......抱歉!”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只是背影却显得那么的萧索!
程咬金冲洗回到大帐,姬松还是刚才的姿势看着地图。
“走了?”
程咬金点点头,道:“他让我给你说声抱歉!”
“抱歉?”
姬松不屑道:“我需要他道歉吗?这是我的决定,不管是对是错,后人如何评说,我都不在乎。”
笑话,他一后世来的人会在乎什么名声?
什么都是虚的,大奸臣都能平反的舆论里,什么是对,什么事错,早已分辨不清了。
在这个大开拓时代,要是不能为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大大疆土,那才是白来的一回。
“传令!”
“谨遵大将军令!”
许敬宗连忙躬身道。
“让那些小子们都动起来,不是想等着做黄雀吗?老子偏不如他们的意。告诉苏烈,薛万彻,薛礼等人,本公要让突厥人永无宁日。”
“杀,烧,抢,掠。他们必须无所不用其极给我将他们引出来,本公没工夫和他们纠缠,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这些丧家之犬,而是远道而来的大食。”
“将来,我要用突厥人的血肉为远道而来的‘朋友’铸造一座血肉磨坊,让他们胆寒,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听到大唐就惶惶不可终日。”
不管是许敬宗还是程咬金都被姬松的杀意给惊着了,许敬宗更是浑身颤抖,要不是强忍着,怕是早就瘫坐在地了。
“诺!”
说完之后再也没有勇气在这里待着了,急忙走出大帐,这才舒了口气!
大帐中,姬松狠狠地在碎叶城的位置砸了一下,道:“就是这里............”
一令之下,从长安带来的三万余训练大半年的新兵们出发了,三千一校尉部,总共十二校尉部带着他们向西而去。
此去不为其他,就是要将突厥人搅个天翻地覆。
不是想当黄雀吗?不想想摘以逸待劳,想让他们和大食人两败俱伤吗?吃屁去吧!
三日后,当薛礼带着三千轻骑来到突厥人的边境,当看到成群的牛羊以及骑马狂奔的突厥人后,目光一凝,沉声道:“杀!”
“杀啊!”
三千轻骑,每人两具连弩,一具八斗长弓,每人自带百支箭失,一把横刀,一身轻甲,这就是他们全部家当。
很快,这群牧民倒在了逃跑的路上。
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牛羊,忍住心中的不舍,大声道:“杀,鸡犬不留!”
他们是来扫荡的,是来给突厥人制造麻烦的,不将这些牛羊击杀,难道留着给他们当军粮吗?现在天气炎热,只要一晚不处理,这些牛羊将彻底不能就食。
或击杀,或驱赶,或惊吓,原本满山遍野的牛羊不到半个时辰就不见了踪影。
没有耽搁时间,收拾必要的东西后就再次朝西方进发。
这样的队伍足有十二支,凡是被他们遇到的突厥人全都被击杀,牛羊被驱赶,这一幕在整个碎叶城和吐火罗之间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