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闷闷地说:“借你吉言?”
邬少乾肃然道:“借。”
钟采在他胸口砸了一拳,终于舒服了,哼道:“你脸真大。”
邬少乾又笑:“是挺大的。”
钟采也笑了:“滚蛋,快给我清理丹炉去!”
邬少乾麻溜地去了。
钟采瞅一眼邬少乾的背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刚刚好像有点火气太大了……不过这家伙都有心情笑话他了,看来是真没再介意被废了的事儿,还、还挺好的吧。
·
听从了邬少乾的劝解,钟采压下自己越来越焦躁的情绪,一日三顿饭照吃,早睡早起身体倍儿棒,一天十二个时辰,大概用七个时辰左右炼丹,其他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调整心态之下,补气丹最艰难的那个关卡被钟采顺利攻破了。
所有的青灵草汁浇在白茅荆上,加速了白茅荆和培气果果液的融合,当二十株青灵草汁的分量全部用完的刹那,这三种药材形成了一团淡绿色的胶质,均匀地平摊在主炉的底部。
钟采赶紧投入苦菱子,并看着胶质将它吸收,变得更凝实几分,又变得更加厚实。接着是桑米,这淡黄色的碧桑木嫩芽很快蜷曲,混入了胶质里面,使它渐渐有些凝固的感觉……最后则是黄帘丁,落在炉底时很快被高温灼烧变成粉末,统统没入到胶质之中……
当所有药材都融合在一起后,胶质已经足有成人的拳头大小。
这期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投入苦菱子的时候,胶
质曾经被烤成烟雾过;在投入桑米时,嫩芽被烧成黑色过;在投入黄帘丁时,曾因为温度不对导致它没变成粉末,没入胶质时把它刺激得疯狂迸射、完全无法凝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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