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子的扇坠,可是自己所雕琢?”白灵的视线落在萧沐的折扇上。
香樟木的折扇,白玉的坠子,倒是与萧沐的气质很相称。
只是玉坠的雕刻十分繁复,白灵看了一会后,也没有看出是哪种文字或图腾。
“是。”萧沐将折扇递给白灵,温雅的开口道:“这是我送给自己的弱冠之礼,只可惜学艺不精,未能雕琢出心中所想,实乃一大败笔。”
白灵仔细观摩着,不难发现雕刻师的功力不够,图样设计也不够完善。
可白玉的质量却是上品,能用的起这样的好玉练手,说萧沐只是个教书先生,白灵是万万不信的。
“萧夫子家中定是富庶不已,这样的好玉在镇子上,怕是没人能买得起。”白灵说的是实话。
毕竟再有钱的人,也不会花大半身家,甚至是全部家当去买一块玉来把玩。
“我无心家业,倒是不知家中产业几何。”
萧沐对此倒是不打算隐瞒,只是一向低调的他,不愿被身份羁绊,故而半真半假的道:
“说起来惭愧,我虽为嫡系长子,却只想做玉石设计,故而被家父赶出家门历练,不知何时才能归家。”
白灵尴尬的扯唇浅笑,貌似她戳了人家的痛处。
“萧夫子若是不嫌弃,空闲时间倒是可以切磋一二。”白灵想到自己空间里的宝贝,便如是道。
“如此甚合我意。”萧沐本就为此而来,见白灵爽快,自是不会拒绝。
两人闲话间,马车已然到了家门口,便没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县衙大牢内。
白元氏花了银子打通关系,带着买来的酒菜看白大树。
纵然手里的积蓄花的差不多,连镇上的宅子也卖了,甚至两个儿子的前程也毁了,可白元氏还是惦记着白大树,怕他在牢里过的不好,更怕白大树若不能活着出去,他们孤儿寡母的没了生路。
“相公,这是伤药,你急着涂抹了。”看着白大树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白元氏擦擦眼泪,将药瓶递过去,细说着家里的事,“二房已经分家另起灶了,娘要把家里的地收回来,说是明年让咱们自己种……”
“族里说是让咱们家打扫祠堂一年,不会再有其他处罚。就是村里人都不待见咱们,两个儿子连门都不敢出,怕人说长道短的。我去找过爹了,他会托人打点一下,让你在牢里少吃点苦头。”
白大树听着,却是一句话也不接。
洪泉等人被判刑的事,白大树都知晓,而他为什么会坐一年牢,也因狱卒聊天而猜到和三房有关。
“娘子,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白大树阴沉的开口,怕被人听见,便趴在栏杆处低语。
白元氏仔细的听着,眼中闪过恨意,最后重重的点头。
“相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绝不会让你白白吃了苦头!”白元氏咬牙交代白大树好好照顾自己,带着恨意离去,却不想白大树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辜。
虽然百福县因为救济灾民得当,并未出现乱子,可市价到底是高了起来。
北方的天尽了冬月,大自然便给人们准备了天然的冰箱,不论什么东西放在外头,都不用担心会坏了。
段玉郎在过来谈新合约之际,顺带着给白家拉了不少的肉食过来,宰杀过白条猪和鸡鸭等就拉了好几车。
虽然这些东西太接地气,很不适合段玉郎的身份,可却是实在的很。
“丫头,你和我说句实话,花了这么多银子救济灾民,你就没有啥想法?”段玉郎既然来了,自是要休息一两日再走,趁着和白灵单独谈话的时候,问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