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咱们兄弟可是为了和白大树做买卖,这才来五福镇的。谁知在路上被人劫了钱财,只能托人带信去家里,这才跟着来到南山村的。常言道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村长总不能见死不救,让我们这些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吧?这要是传出去……”
不得不说,这领头人的脑子转的还挺快的,立马就胡诌了个理由,还拿村子的名声威胁村长做说客。
在路过三房的时候,白大树重点介绍了三房旁边的几间屋子都是空着的。
此刻听到领头人的话,白大树心中暗喜,很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便苦着脸道:
“村长,我家的情况你也晓得,这么多人着实是安排不下。这些兄弟都是可怜人,要不就让他们去……”
“胡闹!”村长一听,立刻板着脸道:“那几个院子早就卖了,主人不在家,我这个村长如何能做的了主?”
白大树心中恼恨村长不给他面子,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为难的道:“那可怎么办?这天可是一天天的见谅了,莫说是外头,就是屋里地也睡不了人啊。”
村长仔细的打量着一行人,心中也排斥的紧,可有白大树作保,且这些人的口径一样,村长也不好赶人离开。
“既然是你的客人,你自己看着安排。”
村长想了下,又觉得不妥,怕白大树打其他村民的主意,便道:
“你们家前头不是有个空院子吗?这会白天气还算热乎,抓紧修整一下,也能勉强过去这个冬天。比起那些灾民,有个地方落脚已经是不错的了。”
说到灾民的时候,村长特意看向领头人,见他脸色一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可话已经说出口,再赶人未免不地道,村长也怕惹恼了这群人。
“这位就是白家的三兄弟吧。”
不待白大树回话,领头人便笑着拦住马车,拱手道:
“在下洪泉,是你大哥的朋友。最近世道不太平,却没有落脚的地方,不知道三兄弟能否行个方便?”
白三树刚要开口,便听白薇脆生生的道:“不方便!我们家地方是大,可人也多,更不是张三李四都能去住的。既然你是我大伯的朋友,自是有我大伯为你们安排住处,和三房可是没有关系。”
“姑娘是三房的千金吧?怎地你父亲不说话,倒是你来拒绝呢?这不合规矩啊。”洪泉故作微怒的道。
“得了,能和我那好大伯做朋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别在我这里讲规矩。我们家的事,我自是能做主,少在这里磨叽。”白薇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吩咐道:“回去,不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时辰。”
车夫甩了下鞭子,想要绕开洪泉。
可不仅洪泉不让开,就连他的兄弟也都稀稀拉拉的上前,把路给挡住了。
“老爷,姑娘,他们把路都给堵死了,马车过不去啊。”车夫为难的说了一句,握着鞭子的手也紧了紧。
白薇气的要出来理论,却被白三树给拽住,不让她抛头露面。
“各位这是什么意思?在我们南山村,就拦着我家的马车不让走,是觉着南山村的人好欺负吗?”
白三树掀开车帘的一角,大声质问道:
“我闺女把话说的很明白,你们是谁的朋友,自有谁来尽地主之谊,和三房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村长也是气的脸色发黑,尤其是看到白大树竟低头站在一旁,就像没事人似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大树,你的朋友再这么不识趣,那就请他们离开南山村吧!”村长高喝一嗓子,可见是真的动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