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和、唐盘、徐武坤、韩奇、唐青、唐夏几个,心里都在想,不至于搞出这样的火爆场面吧?
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动作,也就几个刚从巡检司挑选出来的唐氏武卒也犹豫着要不要听徐怀的命令,然而乡营出来的近四十人,却毫不犹豫的摘下马鞍旁骑弓,齐刷刷搭箭开弦都朝寨墙之上的徐恒指去。
乡营所募之卒的底子比较差,但一个多月来,徐怀整日吃喝都跟他们在一起,每日出街市在淮源外围寻猎贼寇,徐怀持刀枪弓弩杀敌于战场之上,他的无敌形象早就深深烙印在众人心底。
“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韩奇,你过来,我有事安排你去做。”徐怀招手将韩奇到跟前来,吩咐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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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溪寨不大,纯粹为堵住贼军南侵、东进的通道而建,寨子里没有民宅,几排营房围住一座校场,徐氏平时就有三百多族兵扎驻在这里,盯住贼军在白涧河东岸的一举一动。
议事厅还算宽敞,但比较低矮,又没有什么窗户,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厅里点了几支大烛,还是显得昏暗。
徐怀慢悠悠的走到议事厅前,他就站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里面太闷、太小,总不能三四百人都挤进去吃喝——夜宴摆在外面的校场举行便好!唐盘,你们都别闲着,真当自己是客人似的,快去将里面的桌凳都搬出来!”
徐怀说什么话,徐武富、徐武碛他们可以不听、不理会,但是徐怀一点都不见外,差使唐盘、殷鹏几个去搬桌端凳,还能将他们手脚摁住?
“殷鹏,你们也别管那些马,在寨子里还怕丢了不成,谁他娘会偷我们的战马?你带着人将篝火点起来,多点十堆八堆篝火,照得亮堂些。再找找,有没有铁矛,照三百人算,得找二三十根过来当烤羊架子?他娘的,这里是徐家庄,你们不自己动手,还要老子招呼你们?看寨子有没有肥羊,赶紧先捉二十头来宰!都别给我客气!”徐怀站在议事厅前,指使着殷鹏、韩奇、仲和带着人手便安排起篝火烤羊大会来。
“徐怀,适可而止吧,你莫欺人太甚!”
徐武碛看徐怀越闹越不像话,唐盘、殷鹏、仲和等带着人径直在寨子里忙碌,
他见徐武富已是忍耐到极点,他怒气冲冲替徐武富出头,上前将一名兵卒往外搬的长案夺过来,盯着徐怀怒目斥道。
“老子今天就是来欺人的,你们敢怎的!”
见徐武碛又跳出来拦他,徐怀“噌”的火头心起,走过去一脚将徐武碛摁住的檀木长案踹成两截,手抓住腰间的佩刀,盯住他暴怒骂道,
“老子在淮源带领乡营月余斩杀贼寇百余人,今日又在跳虎滩斩杀贼寇四十余众,如入无人之境,叫郭君判这些个悍匪不敢呲牙吱声,今日过来吃你们几头肥羊,你们一个个缩卵怂货,竟然还敢叽叽歪歪阻三挡四的,信不信惹急得老子,屠了你们?”
徐怀本就比徐武碛高出半气,一脚将檀木案踹断,气势更是将徐武碛压住,怒目罗汉般按住腰间佩刀,谁都不会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拔刀斩出。
寨子里的族兵看到这一幕,也是鸦雀无声,只是站在一旁围观,没有人有胆气上前来劝说,更不要说有人敢像徐武碛站出来指责徐怀胡闹了。
这杀货就是胡闹,他们又能如何?
“武碛!”徐武富哆嗦着,但还是上前按住徐武碛要拔刀相向的手,“你便当他小人得志,且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滚到一边去,别碍着我小人得志!”
徐怀他就恨徐武碛为虎作伥,这时候训斥也毫不留情面,也不介意摆出小人得志的脸面来。
叫徐武富死死摁住手,徐武碛最终还是不满的甩开他的手,退了一旁,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