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可不像外面所说那个,那个……”柳琼儿姑娘心怯说道。
“柳姑娘既然这么问了,我觉得我们这个夜晚能过得稍微愉快一点——柳姑娘是说在别人眼里,徐怀应该是个十足的憨货,应该不懂谈情说爱的情趣?”徐怀连刀带鞘轻拍大腿,笑着问道。
“……”柳琼儿见鬼的盯住徐怀,这算哪门子谈情说爱?
徐怀又说道:“我要说我这人大智若蠢,也许是太自信了,但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憨货,却方便做很多事。所以有时候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屑解释的——柳姑娘看我是不是一个很有性子的人?”
柳琼儿俏脸惨白,下意识朝闺房一角看去。
徐怀视若未睹,继续说道:“这事真要有什么问题,柳姑娘到时候需要一个冲锋陷阵的打手助阵,还请招呼徐怀一声。徐怀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柳姑娘你养的——我们现在是不是能说回到刺客的事情上来?柳姑娘到底知道多少有用的信息?柳姑娘可得仔细想想好,不要有什么遗漏,这关系到以后论功行赏啊!”
“我凭什么信你?”柳琼儿杏眸盯住徐怀问道。
“你可以不信,我过了子时就走,悦红楼养好几十号打手,我单人匹马,还能将悦红楼拆了不成?”徐怀这时候才走到床榻前,将佩刀抱在怀里和衣躺下,似乎柳琼儿这时候出去喊人,他也不会再出手阻拦。
柳琼儿像躲贼一般站起来,盯着徐怀阴晴不定的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很快就听见一个女子这里闯过来,被好些人拦在院子外,就听她在发飚厉声喝斥:“你们在淮源做了多少恶事,我苏荻娘管不了,但今天就是翻遍悦红楼,我也要将徐怀找出来——徐武江,你到底去不去找人?”
徐怀没想到消息都传到军寨,苏荻竟然将十七叔徐武江都揪过来要将他捉回去。
吃个花酒,怎么就这么难啊?
徐怀无奈的坐起身来,看着柳琼儿片晌,说道:“这会儿柳姑娘还什么都不肯说了?看来我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过来叨扰柳姑娘了——不过,走动多了,刺客也许会更注意到柳姑娘,也是不好啊。”
“我说了,你以后能不来烦我?”柳琼儿盯住徐怀问道。
“就要看柳姑娘说的消息对我们有多少帮助了。”徐怀笑道。
柳琼儿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将她所知道的信息据实相告:
“我偷听到的也有限,就知道为首之人姓郑,文文弱弱,比你要矮半头,像是个士子,对女色也没甚兴趣。他们似乎觉得是靖胜军在桐柏山的旧人被一个姓卢的鼓动,暗中联手保护王老相公,却认为与徐氏无关——好像是他们听谁说徐氏家主徐武富与你十七叔徐武江关系不睦,认为徐武富没有参与其事。他们不肯善罢甘休放过王老相公,却又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大,令朝中有人借机攻诘蔡铤,才想着助陈子箫控制住虎头寨,助他们在淮源行事……”
徐武江被苏荻逼得没法,这时候闯进院子里怒喝:
“徐怀,你这憨货,鸟儿长毛了没有,竟然饥不可耐跑这里喝花酒来了?快给老子滚出来,不要叫我将你从被窝里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