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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被无衣牵着慢悠悠的走过来,看到明皓就挥手喊‘哥’。这个哥字他总算被明皓教会了,萧澈也终于不用再被堂弟喊‘侄’了。
明皓收手笑了一下,“我就说你一旦能走动了,肯定是个好走的。哲儿,给你表叔把鞋袜脱了。”
哲儿点头,“表叔,脚脚踩在草上很舒服哦。”
无衣道:“不是要去骑马么?”
“一会儿再去啦。”哲儿蹲下,很麻利的给橙子把鞋袜脱了。
橙子从来没有踩过草地,觉得很扎脚。一时脚都不敢放下,靠着无衣表演起了金鸡独立。
哲儿又把自己的鞋袜也脱了,“表叔,我踩给你看。二哥,你也脱了啊。娘带我们来要是打赤脚的。”
无衣松开橙子的小手坐到草坪上脱鞋袜,旁边糕糕和梦梦也照做。橙子看到大家的都脱,这才好点。但仍然不敢开步,无衣坐着他就把小手撑在他肩头,依然金鸡独立、一脸无措。小模样看得明皓和韩朝晖不住的笑。
外头有小厮进来,叫明皓去外院候着。一旦看到乌勒府上放了烟火,就带人过去帮忙。
韩朝晖道:“都没说让帮谁的忙啊?”
明皓道:“我姐肯定站巴梅尔夫人和乌尔登那边。我姐站哪边,我就站哪边。”
无衣疑惑地道:“登登哥家里,又要打架么?”
明皓道:“不知道啊,舅舅先去外院候着。朝晖,一起去吧!”
明净和凌荆山到后院来听说几个小娃娃去了小校场便走了过来。远远就看到无衣两手拉着有些畏怯的橙子在草地上开步。走一步都需要无衣哄了又哄,哲儿和糕糕、梦梦已经在草地上撒欢了。
凌荆山道:“他是不是嫌脏,或者怕有蛇虫鼠蚁之类的?”
“他这么大点压根就没有脏不脏的概念。至于蛇虫鼠蚁,他如今也不知道要怕。他是觉得扎脚才是真的。小娃娃的皮肤嫩得很。不过,孩子还是不要带得太娇气了。不然,小小一场风寒都会成大症候。”
凌荆山道:“哦对,有人就问咱们家三个儿子怎么都养得这么壮实。如今小儿的夭折率可是过半的。咱家倒好,不但自己生的养得好,就是养在府里也个个身体棒棒的。”
“也没什么,就是带得粗糙些啊。好些穷人家的孩子夭折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病了也没钱延医用药。富贵人家的呢,往往是带得太娇气,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病了,而且还不容易好。就无衣那么大的了,我看到还有人是被抱在乳母怀里。你看糕糕跟梦梦都老早就满地撒欢了,动得多吃饭就香,身体自然就好了。也有人问过我,我就是这么说的。”
明净边说边忍不住朝乌勒府的方向看去。
凌荆山道:“不用担心,乌勒之前问我能不能把乌尔登和清辉的事定下。我让他过五年再说。他应该是已经做出取舍了。美色虽然惑人,但他又不是真是个糊涂的,不会做汉成帝的。那个柳姬舞跳得是好,但跟赵氏姐妹还是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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