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交代完,无事一身轻的郗道茂,心情甚好的走到小楼前。
除了两名婢女之外,已经别无他人。
屋子里的灯光,看上去也颇为灰暗。
他们不是在守岁么,怎么感觉就跟已经睡了似的?
郗道茂径直步入小楼。
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哭声。
她吓了一跳,一边摸了摸袖子之中用来防身的匕首,一边转过屏风。
然后······
“你们······”
软榻上,谢道韫裹着被子,已经沉沉睡去。
疏雨靠在谢道韫旁边,一样半闭着眼,精疲力尽的样子。
归雁则在和桃叶、桃根轻手轻脚的整理软榻另外半边的被褥。
至于哭声,则是从角落里传来。
杜英搂着新安公主。
被褥落下肩头,能看出来,杜英根本就没穿衣服,而新安公主倒是衣衫还在,只不过哭的梨花带雨,着实难免引人遐思。
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郗道茂再看一眼地上还散落着,还有床上、桌上丢的到处都是,各色款式,摆明就不是一个人的衣衫,心中就已了然。
这个家伙······肯定是把谢姊姊和疏雨收拾妥帖之后,又对殿下动手。
简直······简直太过分了,你们竟然不带着我就先开始。
还有,殿下明显就是不情愿,你这般根本就是强抢民女的豪强无赖行为!
但是,郗道茂很快就听到新安公主断断续续的说道: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呜呜,这大周皇帝和贵妃的故事,当真,当真没有更好的结局了么?”
说着,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杜英:
“前世的轮回,此生的羁绊,最后却化为宛转蛾眉马前死,仲渊,他们明明是相爱两世的······”
杜英则叹息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要此情尚在,那么他们在来世仍然还会比翼齐飞。”
新安公主哭的更厉害了,眼睛红红的。
而杜英只能抱紧了她,有些无奈的看向郗道茂。
郗道茂也是无奈,还真是错怪了夫君。
敢情你在这里讲故事呢。
周明皇和杨贵妃在洛阳城的故事已经在报刊上开始连载,不过现在刚刚开头,讲的是他们的前世,隋炀帝和朱贵儿的故事,还没有推进到下一世。
谷驍
所以新安公主摆明了是催更的读者搁这儿缠着作者讲大纲呢。
女人是水做的,所以新安公主哭得厉害,金豆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是杜英可不是水做的,他口干舌燥的厉害。
不只是因为把这一个目前自己也不过只是刚刚整理好大纲的故事完整的、还得煽情的讲出来需要耗费多少心思,而且他还得小心翼翼的避免惯性思维,若是把洛阳随口说成了长安,那么难免会给夫人,额,夫人们带来不必要的代入感。
至于为什么叫周明皇,则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为了和如今也已经列出来大纲的女皇武则天的上位故事相呼应,同时还有包括太平公主在内的诸多番外,这些统一都归纳在“大周”这同一个王朝框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