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云自然是不赞同的:
“鲜卑人的那个燕国已经灭亡了、
如今的慕容垂,不过一郡之地、数千之兵,若不是我军杀来枋头,迫使那王猛王景略不得不固守,恐怕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慕容垂了,所以其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翻起来什么风浪不成?”
桓秀缓缓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军亦然是远征敌之腹心,慕容垂又在我之侧翼,强行令其臣服,恐没有那么容易,侄儿认为还是应该谈一谈合作来的好。”
臣服,对于慕容垂来说很可能是一种羞辱,或许其都有可能顾不上什么唇亡齿寒也要和大司马府撕破脸,又或许其会阳奉阴违,只等着有机会就直接给大司马府的后背来一刀。
所以在桓秀的眼中,二伯实在是一厢情愿了。
桓云皱了皱眉:
“亡国之人,何来的这般底气,能够在你大伯麾下做事,日后也不失开国封侯爵位,这慕容垂怎能看不清楚?
此事啊,伯父心中自有打算,侄儿就不用劳神分心了,倒是方才侄儿所言应当放缓进军,伯父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便听你的建议。”
拒绝一条,然后再接受一条,桓云显然是用出了萝卜加大棒的最常见御下手段。
桓秀哭笑不得,只能应诺,毕竟能够让执拗的伯父接受一条建议是一条,剩下的可以之后再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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枋头。
隗粹急匆匆的前来找王猛。
关中王师和大司马府之间的斥候战打的激烈,隗粹也按捺不住,带着亲卫骑兵一样上了前线。
“近日来,青州兵马的行军倒是慢了下来,便是按照其依旧维持现状前行,估计抵达枋头也要三天后了,而按照其之前的行军距离,按理说今天就该到了。”隗粹开门见山就表达了自己的诧异,同时拿起来木杆在沙盘上指了指,“且其每日行军之后,并非无所事事,而是就地修筑营寨,甚至挖掘壕沟。
我军轻骑屡屡想要试探其虚实,结果都被强弓硬弩逼退。”
王猛轻笑着说道:
“青州军里这是有高人指点了。之前行军虽快,但是其行踪本就在我军掌控之下,走得再快也没有什么用,根本达不到千里奔袭、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索性步步为营,如此一来,从青州到枋头,每隔五十里就有一处大营,每隔二十里就有一处小寨,再配合以轻骑来回巡逻,且把周围村寨为数不多的丁壮人口全部驱赶聚集到这些营寨之中,则其运粮车队就可以从容不迫的从一个营寨转入另一个营寨。
以士卒防守中间为数不多的空隙,以丁壮在营寨之中装车、存储,两不相误。而我军想要越过空空荡荡的荒野前去截杀其粮草补给,反而需要自身裹粮,还可能并没有多少收获,既来不及带走,也来不及烧掉,入不敷出之下,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对其粮草产生什么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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