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水师被火炮撕碎了。
当消息传到岘山的荆州军中的时候,消息就已经变成了这样,人人口口相传,再加上当时不远处沔水河面上的炮声震耳欲聋、时刻不停,几乎就是最好的作证。
所以即使是上层将领们不断的解释和约束部众,禁止传播谣言,也架不住士卒们人人面带惊恐。
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
关中军队,哪怕是驻扎在南阳的在关中军的编制下应该属于二线部队,但那也是厉兵秣马、装备精良的关中军队。
氐人、羌人、鲜卑人、大司马,曾经驰骋中原的各路豪强被他们挨个撕碎,荆州这些郡兵和世家强拉的丁壮或许不清楚河北的胡人有多强大,但是很清楚大司马有多强大,能够把大司马打崩的军队,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之前,有沔水在,有独步天下的荆州水师在,这些步卒们还真的不觉得害怕。
关中军队再强大,那也是人,只要是人,总不可能自己游过沔水,所以水师就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再加上军中已经许诺下了拿下雍州世家、三日不封刀的命令,所以士卒们都翘首以待,只等这浩荡兵锋直接推过去,淹没襄阳城,好好赚一笔,反正自己的对手也不可能是关中军队。
结果现在关中人从陆地上就直接远程干碎了水上的荆州水师,这让士卒们如何能不惶恐呢?
荆州水师占据天时地利尚且挡不住,我们怕是连和关中军队打照面的资格都没有。
正打算对襄阳城发起进攻的桓济,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整个人都愣住了,旋即不得不叫停了一切行动。
“将军,事不宜迟,当速速率军守备沔水岸边,防止敌军渡河!”快马而来的邓遐,之前在沔水上逃命的时候,半边衣甲都沾了水,现在出现在桓济面前的时候,甚至直接挂上了冰霜,让邓遐看上去颇为狼狈。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几个将领和幕僚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你自己都已经被打成这个鬼样子了,凭什么还劝说少主发起进攻?
水师凭借天险都挡不住的,凭啥陆师就能挡得住?
桓济自己显然也有些惶乱,毕竟他之前也是被关中军队一次次“安排”过的,虽然和关中都督府之间有深仇大恨,但是关中军队一样给桓济留下了深深地心理阴影。
当旧日被戏耍的恐惧压过了报仇的冲动,桓济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再加上一众将领们脸色发白,显然一样不愿意和关中军队较量,桓济心里更加没了底气,看了一眼邓遐,缓缓说道:
“水师恶战一番,没有辛劳也有苦劳,邓将军辛苦了。衣甲残破,且下去休息吧,水师也可以先退回武昌休整,避免被敌军抓住空隙,再受损失。”
邓遐当即着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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