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太快,以至于······羌人骑兵茫然四顾:我们的敌人呢?因为害怕军中纪律,而且关中军队的高额军饷也的确让他们吃饱喝足、囊中鼓鼓,所以此时他们还真的对那些散落的金银没有兴趣。
随着周楚带队冲上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周楚也一时无言,最终把骑兵分成三人、五人一个小队,穿插在乱军之中,呵斥那些荆州士卒放下兵刃,而有胆量反抗的,也是毫不客气的一刀劈下。
总算是凭借着骑兵的赫赫声势和凶名,镇压下了这些骚乱的荆州兵马,一队队俘虏乖巧的跪坐在路边,而还有那些衣衫凌乱的世家家眷,瑟瑟缩缩、凑在一起。
周楚穿过四处火起的码头,驳岸上,战斗还没有结束。那是习凿齿正带着荆州大族的亲随做最后的抵抗。
至于桓熙······习凿齿和桓熙分别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据说已经抢了一条船出发了。
这让习凿齿喟然叹息,最终却拒绝了亲随让他上船的建议。周楚策马行到近前,习凿齿身边只剩下两三人还能站立,但都目光凶狠的看着周楚。
“彦威兄,又见面了。”周楚的目光直接越过那几个人,落在习凿齿的身上。
习凿齿冷声说道:“今日败亡于此,心服口服,唯望君等能善待妇孺,莫要赶尽杀绝。”周楚轻轻笑了笑:“彦威兄还是太小看我家都督的心胸了。为难妇孺老弱,岂是大丈夫所应为?而且别说是妇孺了,就是彦威兄,此时选择放下兵刃、投降我家都督,都督也会善待甚至重用,彦威兄可相信?”习凿齿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不过转念一想,这么长时间来,杜英在对待投降、俘虏之人的口碑上一向是说得过去的,尤其是相比于那些动不动就屠城或者灭人全家的,杜英在这方面几乎毫无黑点。
一句话憋在喉头,习凿齿脸色沉了几分,最终叹了一口气:“杜都督不像是这乱世中人,或许真的也是能结束乱世的那一个。不管乱世之中,人各有志,余既然忠诚于家族,就不可能再为他人效力。今日山穷水尽,也算是知晓之前的选择或许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人生在世几十年,路都已经走了,哪里还有回头的机会?佛祖曰,众生不肯回头。看看脚底下的路,还是不回头的好,否则徒留光阴蹉跎的感伤!”说罢,习凿齿径直转身,摆了摆手:“这荆州,是你们的了!”话音未落,他面向东方,挥剑自刎。
一抹鲜血,喷洒在剑刃上,又旋即滴落在脚下的青石上,浸润着青石的缝隙。
身边的亲随们本来听他的声音松软下来,只道是他已经做好了放下兵刃的打算,所以也都稍稍放松,此时骤然见习凿齿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周楚也是目光一凝,没有想到习凿齿的选择竟然如此决绝。看着那身躯缓缓地向后倒下,周楚叹道:“尸骨好生收敛吧。之前在巴蜀的时候还道是只能煽风点火的小人一个,现在的确是余失敬了。”一名偏将恰在此时策马过来:“启禀将军,我等已经初步甄别了俘虏和尸首,并未发现桓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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