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终点头,走到桓秀的身前,也打量着舆图,
“杜贼在西岸采取守势,或是因为后续援兵还没有赶到?”
“不得而知,但是寿春的重要对杜贼不言而喻,其按理说不应该······”桓秀也有些困惑,正是担心对面就是一个已经张开的口袋阵,只等着他一头扎进去,所以桓秀迟迟未曾有所动作。
不过既然有试探敌军之虚实的任务在身上,若是一动不动、在这淝水东岸和杜英
“深情对视”,也交待不过去,不但把困难直接丢给了桓温、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且说不定还错失了战机,放任杜英从容集结兵力。
“奈何,奈何,对整个淮西的消息搜集和刺探都未曾成功。”桓秀叹了一口气,
“否则当知道寿春之虚实。”孙无终有些迟疑。桓秀看向他:“孙兄但说无妨。”拍了拍桓秀的肩膀,孙无终感慨:“余本来不愿提及······杜贼在荆州发动攻势,声势浩大,旬日之内席卷整个荆南,而成东南天倾之势,即使是令尊何等豪杰,还是被敌所擒,生死未卜······”桓秀皱了皱眉,但还是压抑住心中的不安,认真听孙无终继续说。
“既然能够在荆州进展如此顺遂,那余怀疑杜贼麾下的主力兵马其实都在荆州方向上。寿春这边只是虚晃一枪。虚虚实实,也是杜贼一贯的用兵之道,之前屡试不爽。也正是凭借于此才能在短时间内成长为一方霸主。其亲自为诱饵,也不是一次两次。桓兄研究杜贼的行事思路,对此也应当有所了解吧?”桓秀点了点头,杜英一向兵行险招、四两拨千斤。
其对于麾下兵马的影响力和控制力都是其他枭雄所不能比的,所以才能做出来这种轻兵冒进,大军交付在其余人手中的举动,若是换做其余各路枭雄在这里,把大军托付给某个下属或者世家,那说不定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城头都已经换了旗号。
这种优势,别人没有,也就很难料想到,自然就会让杜英总是能够在类似的对决之中占据上风。
而说不定这一次,也是故技重施,真正的关中都督府主力都已经在荆州方向,杜英身边的确是有河洛军不假,但是河洛军并非全军在此,说不定只是苻黄眉带着几千兵马前来壮壮声势。
否则桓秀并不是很相信整个荆州的垮塌竟然来的这么快。孙无终笑道:“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就去渡河试探一下虚实。”不等桓秀开口,他抢先说道:“之前的攻坚作战之中,尔部损失已经很大,所以不如此次渡河就让余来承担,总不可能事事处处都是尔部在前厮杀拼命,我等在旁边喝彩助威,难道这争先杀敌还有主次之分?”桓秀本来还有些犹豫,他之所以放弃了进攻,就是因为麾下折损颇多,再加上雨水连绵不绝,就算是桓秀想要率军进攻,只怕麾下的将士们也会没了多少斗志,那样与其说是去试探敌军之强弱,倒不如说是去给敌军送战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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