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南云好奇的笑问:“怎么个死不如死法?”
李指挥使冷冷无声一笑,森然而道:“挑断手筋脚筋,嗓子弄破,卖入青楼!”
江南云黛眉顿时一蹙,秀脸紧绷起来,冷冽如冰霜。
想到这般遭遇,真是生不如死,她原本轻松的心情顿时一变,糟糕坏透,杀机盈盈,满溢膺怀。
“果然心思狠毒!”她冷笑一声,眯眼睛瞪他们一眼,哼道:“既如此,我何须跟你们客气?!……若是知趣,莫要送死!”
李指挥使心神坚定,眼神不动,脚下不紧不慢,缓缓向前,慢慢抽出腰间长刀。
他的刀不是绣春刀,更宽几分,刀身乌黑,唯有刀刃上寒光流转,看着便觉是一柄宝刀。
张传铭也不是绣春刀,而是柄长剑,剑身光华闪动,定也是一柄宝剑。
江南云摇头一笑,心中杀机更盛,只是忧虑师父,不知他怎么样了,便有拖时间之想。
“杀!”李指挥使一声怒喝,纵身而起,长刀直劈下来,一招怒劈华山,嗤嗤作响。
寒霜剑在身前一绕,划出一个圆弧,形成一道气旋,朝着他的长刀套过去。
张传铭身子不动,长剑斜指,脚下不相不八,似乎一尊雕像,唯有目光炯炯,宛如火炬。
长刀落到江南云头顶时,忽然一滞,仿佛陷入泥沼之中,李指挥使身形缓一下,一怔之后,猛的一声断喝,另一只手也握上刀柄,双手握刀,猛的下压。
江南云剑上所施,乃是正宗无比的粘字诀,长刀陷入她剑中,很难动弹。
李指挥使虽然内力深厚,却远不能与江南云相比,虽是双手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如数条蚯蚓在蠕动,仍难以压下长刀。
江南云长剑再旋,轻轻一扯,李指挥使顿时一个踉跄,往旁边冲出几步。
“嗤——!”一道厉啸声传来,随之而起的是一道寒光,如一抹闪电横空。
张传铭出剑极快,剑尖瞬间来至江南云身前,奇快无伦,仿佛刺裂了空气。
他的窄剑,仿佛受到的阻力更小,出剑格外的快,又阴又毒,如蛇探首。
江南云脚下倒踩七星,娇躯一摆,轻盈如游鱼摆尾,顿时一剑刺空,擦着她左侧而过。
脚下踏步躲避,手上未停,再次一旋,朝左边一扯。
长刀随之被扯过来,李指挥使跟着前冲,长刀改变方向,顿时撞向张传铭的窄剑。
“叮”一声响,长刀与窄剑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江南云脚下一滑,来至张传铭身后,一剑刺出,飘逸无声,动作缓慢。
但长剑似乎无视空间存在,在空中闪一下,忽然便出现在另外一处,隔着很远。
故江南云的剑看似不快,却是快不可言,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张传铭的身后,直刺其背心。
张传铭眼前一花,见她不见时,便觉不妙,脚下猛的用力,朝右侧直冲,恰好避过这一剑。
三个人战在一处,刀光剑影,一时难分难解,数十个高手在一旁观看,手按绣春刀,手上青筋时隐时现。
萧月生所坐位置,床榻之上,白烟笼罩,不见他的影子,唯有白烟翻滚,似乎有生命一般。
“呼——”“呼——”
慢慢的,传来呼吸之声,越来越响,如拉风箱,如鼓风雷,声音越来越响。
白烟翻滚剧烈,仿佛沸水所致,整个屋子都被白烟所填满,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片刻过后,呼吸声忽然一停,戛然而止,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白烟忽然消散,朝着一个方向钻过去,一转眼的功夫,整个屋子再次恢复清明。
白烟一股脑的朝着萧月生的身子钻进去,很快,尽皆钻入他身体里,一干二净。
萧月生现出身形,面色红润,双眼清亮,与打坐前判若两人。
他身形一浮,飘了起来,掠过两尺,他双脚放下,落到地面上,转头看一眼周围。
打量一眼之后,他摇头叹息一声,看到这里,竟然有几分亲切之感,看来,瑞阳王的记忆着实印入脑海中了。
他弯腰,手掌按在带出来的朱漆箱子上,轻轻一提,直起腰,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手上,这一箱子仿佛轻若无物,脚下步履轻盈,似乎比一个空箱子还要轻几分。
拉开房门,外面叮叮当当之声顿时更响几分,他跨步出去,直面朝着众人。
“师……您出来啦?!”江南云挥着长剑,一串画出三个圆弧,剑尖洒下一片清光,抵住一刀一剑,犹有余暇,朝萧月生打招呼。
还好,她虽激动,却仍不失分寸,清心诀流转不休,一直保持着冷静之态。
萧月生摇摇头:“走罢,莫再耽搁了!”
“好的!”江南云点头答应一声,剑光忽然一涨。
“嘿,想走?!”一道冷喝声忽然响起,一道人影自夜空中掠过,落到院子中,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二人。
江南云明眸一眯,忽然一亮,兴奋起来,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显然是个厉害的高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