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去?”
“不……那种地方,我是不会再接近了。”陆曦衣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
“所以我就在这附近等一等,看看我的队友们还有没有出来的,也好有个照应。”
毕竟,他记得自己在黑印村看到了【】最后向他说的话,【】……他让陆曦衣等他。
不过……是谁?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样啊……也好。”老者作为目前唯一的知情者,似乎也把这件事与自己挂上了勾。
“现在这个季度,说是打猎也不怎么现实,老头子我就是闲不住,才在这里住几天。”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烟枪杆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它放回了原处。
“既然你没什么地方去,要不就在这里先落落脚?”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想打扰您。”陆曦衣也没有墨迹,直接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这有什么打扰的,我一个人才闲得慌。”老者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你饿没饿?虽然没打到什么东西,但是干粮我可是带足了的。”
“那就多谢了。”陆曦衣点点头,看着对方走出木屋。
他一开始没想到这里的居民会这么热情,警戒心也并不浓厚,就像是未见世面的青年一样。
仔细想一想,文化也许影响一部分,在没有网络的世界,山林里消息也确实不灵通。
他刚醒来的时候确实有点饿,但是在吸食了老者身上是恐惧之后,这种感觉就减轻了很多。
结合着种种现象,陆曦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难道现在的我,可以以恐惧为食?’
仔细回想起来,他在涡流世界里确实从来没有吃过东西,一切能量都是在由灰烬提供。
本来应该是通过炼化食物而得来的内劲,没有了食物的供给,自己也能练出来。
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被涡流所缓缓改造了。
而剧痛是在他离开那个村庄之后才突然出现的,这是不是意味着涡流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规则有很大的差异,他从涡流来到现实,就像是突然进入了一处不适宜生存的地区,为了适应新的规则,他的身体进行起了强制性的自我改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对照着镜花曾经对他的解说,陆曦衣大概的猜了个**不离十。
‘从涡流出来的我,也许已经不算是人类,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怪物了吧……’
‘还有刚才不小心露出杀意的样子,就像是一条被打断进食的狗。’
‘这也是涡流后遗症么?’
‘通过这种方式诱导我去散布恐惧……涡流世界,真像是某种蛊惑人心的恶魔呢。’
‘我虽然逃离了涡流,但是也成为了涡流意志的代行者……’
‘这就像是一块抹不掉的脏东西,怪不得镜花小姐会比喻涡流是一种污染。’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恐惧能不能食用?’
想到这里,陆曦衣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尝试着勾起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尽管他现在已经能够掌控恐惧,但是现实第一次这样做却并不熟练,在没有炽能的帮助下,足足过了几分钟陆曦衣也没有进入状态。
‘还差一点……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彻底丧失恐惧。’
无力地坐在木床上,陆曦衣感受着自己虚弱的身体,陷入了沉思。
‘操控灰烬的能力……为什么感知不到了?’
‘我在涡流世界中的能力似乎都遭到了极大程度上的削弱,甚至消失……’
‘留下的只有剑法等技艺……’
‘唔……我的断剑呢?’陆曦衣皱起眉头,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