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雪锋和王澎湃正为蜕皮这事心神不定,还没商量,楼上就又响起一声短促的尖叫。
“是苗妹子!”
王澎湃一惊,抬眼一看安雪锋已经提着虎皮冲出去了,顿时又急又慌,也提着皮追出去:“安队等等我——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啊!”
和安雪锋完整蜕下一张虎皮不同,王澎湃蜕下来的皮还‘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像穿穿了个不合身的布偶服,跑起来拖沓的不行,脸上也想罩着个头套面罩,眼皮耷拉下来,很挡视线。问题是现在谁也不知道这皮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澎湃可不敢把皮脱下来啊,谁知道脱下来还穿不穿得上,人会不会死,他提着皮焦头烂额追,嚷着等等我,实则自己都不敢跑快了,生怕把脚底皮踩破了。
就这速度王澎湃刚冲出房门跑到走廊上,安雪锋已经矫健踩着栏杆直接翻上了二楼。王澎湃有皮拖累着伸手没那么好,翻不上去,就仰着头往上看。就见二楼上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间或响起几声不敢置信的惊恐尖叫。等安雪锋敲开苗芳菲的房门,苗芳菲披着外套身体发颤的低头走出来时,旅客们已经全都醒了,沸沸扬扬在上面慌成一片。
还是安雪锋低喝一句“安静,先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我去见零导”后,大家伙才总算安静下来,惴惴不安各回各屋。
王澎湃搂着自己的皮仰起脖子看,但这边光线实在太昏暗,人都是一个个黑影,实在看不清其他人蜕没蜕皮,他只看到安雪锋格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应该是从楼梯直接下到堂屋去找零导了。
冷意袭来,王澎湃打了个哆嗦,周围没人他心里就打鼓。想了想他还是听安队的话,回房间等消息去了——他可不敢这时候去堂屋,现在还不到五点,零导说不定还正睡着呢。谁敢去打扰零导休息啊,也就安队……起码安队还抱着自己的虎皮啊,零导见着虎皮应该都不会太生气吧。
另一边安雪锋顺着楼梯走下二楼,心情有些凝重。就在刚才住在二楼的旅客们都跑出来了,虽然光线昏暗,但安雪锋视力很好,还是把人看了个遍,情况不容乐观,所有人都蜕皮了,无一例外。而且……而且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糕,饶是安雪锋这样久经风霜心态沉稳的人,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他走下楼梯下到堂屋,注意力才彻底被眼前这一幕转移。
堂屋里彻夜挂着油灯,照亮黑暗。提灯里的灯油已经不多了,昏昏暗暗的,倒是不影响灯下零导的睡眠。他用绑带当眼罩蒙住眼睛,侧身睡着,睡觉姿势很乖,就像蜷缩在茧里。而被子也确实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茧子一样。
有人经常将冬天裹着厚厚白被子的人形容为‘像蚕宝宝’一样,安雪锋看乙零就像带着这种滤镜,然而他第一眼就敏锐发现,乙零现在身上裹着的‘被子’不是昨晚他收拾出来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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