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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今天最后一场夜戏结束。
现场的摄影灯还未熄灭。
对面的布景里,还透着几分“挑灯夜读”的氛围,时砚与剧组其他几位稍年长的演员前辈正在对站位。
这场戏尤为重要,现场被留下的人都极少,是以要制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只有扩音器里时不时传来胡导严肃的说话声。
盛鸢站在昏暗的人群外,黑色的冲锋衣衣领包裹住大半个下巴,人几近要融入夜色内,只一张小脸白得反光。
目光与那双点漆如墨的眼睛对上。
漂亮的杏眸当即弯了弯。
后者视线专注的直直望过来,望着她,勾了下好看的薄唇,眉宇间的冷清消融一分。
趁无人在意的间隙,盛鸢小弧度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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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崽崽说完再见,盛鸢才慢悠悠往酒店的方向走,到楼下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脚步一转,她没有朝乘坐电梯的方向走。
等回到房间门口时,盛鸢的手上提了一个纸袋子。
卡刷开门。
里面开着灯,陈语一脸病态的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剧本在看。
看见盛鸢,她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笑:“盛鸢,你回来啦。”
“嗯。”
盛鸢换上室内拖鞋,温声:“好点了吗。”
说着,她走进去,将手中的纸袋放到了陈语床边的小圆桌上面,纸袋打开,热乎的瘦肉清粥香伴随着葱花的点缀冒出来。
“不清楚你的口味,感冒了,清淡一些的应该可以吃。”
盛鸢将单独包装的勺子递到陈语面前。
陈语早就呆在原地,好半天,有些受宠若惊的慌乱。
“不不不,不用,盛鸢,你吃吧,你刚拍完戏,应该很累才对,你吃你吃,我不饿的。”
话音刚落。
一阵咕咕的声音从陈语的肚子里冒出来。
她瞬间尴尬住,脸都红了,完全不知所措。
盛鸢很贴心的假装不知情,淡弯了下唇,直接拆开勺子的一半包装,将露出的勺子柄递过去,仍旧温声。
“凉了可能不太好吃。”
陈语感激的接过,很诚恳:“谢谢。”
盛鸢:“不用。”
陈语是真的饿了,捧着碗吃得很快。
小圆桌上有几盒拆开的感冒药,旁边放有一根温度计。
盛鸢视线随意掠过,温度计停留在三十八度左右,还有些低热,应该是好多了,估摸吃一次药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盛鸢如是想。
可结果。
半个小时后,陈语把刚吃进去的粥尽数吐了出来,脸色苍白。
盛鸢微惊,当即伸手触及陈语的额头。
滚烫。
比早上还要严重,绝对不止三十八度。
盛鸢没犹豫,当即拿过陈语挂在一边的外套:“去看医生。”
陈语却拦住了她的动作,摇头。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诊所里的医生都很忙,应该没有,”她边说边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咳应该没有空。”
“楼下有个剧组的女主角腿受伤了,下午的时候,她的助理就把诊所清场了,医生都在照顾她,别人都不看,所以,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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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滴,吱声打卡。
有人说话我好开心!!!
提一嘴,陈语不是莫名其妙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