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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的出现成功制止了时砚的动作。
她走进来,走到时砚的身边,牵过他的手,将他带回床上。
时砚的目光全程都落在盛鸢身上。
她帮他盖好被子,“不要乱跑。”
时砚乖顺点头。
“……”
见状,萧镜珩和萧镜宇默契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离开了房间。
时砚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盛鸢看,看她从头到脚都完好无损后彻底放下心来。
“感觉怎么样,”盛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时砚视线始终停留在盛鸢脸上,他望着她回答:“没有。”
盛鸢看向他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掌,“疼吗?”
时砚也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医生说,有许多块玻璃都扎进了肉里,衣袖遮盖住下,手臂上还有很多伤口,盛鸢垂了下头,睫毛不着痕迹地轻颤了下,再抬起头来,她脸上神情温和,看不出任何异常。
“吃点东西吧。”
“好。”
然后盛鸢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她陪着时砚吃完。
东西被人收走打扫干净后,盛鸢也跟着站起身,对时砚说,“好好休息。”
时砚愣住。
盛鸢轻笑了下,微微张开手臂,“时砚你看,我好好的,没有受一点伤,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了。”
少女声音是温和的,脸上也是笑的,但让时砚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一抹叫做疏远的错觉。
他顿了顿,下意识不安地问了一句:“……那你去哪里?”
盛鸢,“我也回房间休息啦。”
时砚目光落到盛鸢身上的病号服上,最后点头,“好。”
一直到离开盛鸢都能感觉到背后时砚的视线跟随着自己,门被关上后视线才被彻底隔绝,也正是这一瞬间,盛鸢脸上的平静消散,眉眼搭拉下来。
午饭也是盛鸢过来陪着时砚吃的。
同样也是吃完后盛鸢起身离开,说是回房间休息。
时砚静了一会,说好,然后看着盛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盛鸢回去了很久他也还盯着门口的方向。
萧镜珩和萧镜宇是敲门进来的。
本来是心怀着要打扰里头二人世界愧疚的,但主要是真有要紧事,不然也不会挑这种时候过来,而后他们推门进来发现就只有时砚一个人。
男生靠坐在床上,黑色碎发垂在眉眼间,五官干净立挺,冷淡的目光静静望着窗外。
“阿砚?盛小姐不在?”
时砚慢慢回过头,声音低淡,“不在。”
两兄弟显然没料到这个,心道纳闷,阿砚没醒的时候盛鸢就寸步不离呆在这里,现在阿砚明明都已经醒了啊,怎么回去了?
说回正事。
萧镜珩手里捧着笔电,告诉时砚一个消息。
“刚接到法国那边过来的讣告,傅老爷子走了,傅勋头上那位也在中午十二点坐上了美国前往法国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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