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鸢在这里第一个被喊醒的早晨。
往常她总会在生物钟准时自然醒,而时砚也算好时间做好早餐,等盛鸢洗漱完就可以直接下楼吃。
“已经十点了,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时砚半蹲在床边,轻轻捏着盛鸢的手,问她是起来吃早餐还是想继续睡。
“吃早餐。”
盛鸢这样说,却依旧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从被窝里伸出手,而后朝时砚张开,一双杏眼看着时砚不说话。
顿了一秒,时砚明白过来。
他起身半弯下腰,握住盛鸢纤细的手腕往肩上放,让她可以抱住自己的脖子,而后手掌往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轻松的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时砚另一只手拎着盛鸢的拖鞋将她抱到盥洗室,等她穿好鞋后又把杯子和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
盛鸢披着头发不方便,时砚从灰色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根他收集到的盛鸢的发绳,站在盛鸢身后,用不熟练甚至略有点笨拙的帮她将头发绑起来。
像是怕会扯痛她,他的动作很轻。
在刷牙的间隙,盛鸢一直在看时砚,觉得他很可爱,等头发绑好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盛鸢笑眯了眼表示他好厉害。
下楼的时候时砚接到了一通电话。
餐桌前。
手机开了免提功能被放到桌面,时砚一边听电话一边在给盛鸢剥水煮蛋的壳。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个话痨。
“就聚个餐,阿砚,真的就是吃顿饭,回来这么多天了,你说我们都还没坐一块吃顿饭不是。”
“就当是为了庆祝勋子把傅桀母家那几个无耻米虫全部拎出去呗。”
“阿砚难道你都不为勋子高兴吗?”
“……”
每句话平均都要含一句“阿砚。”
大有时砚不去对方就不肯放弃的死缠烂打架势。
时砚看上去对给盛鸢剥蛋更有兴趣。
安静三秒。
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毫无预兆的来一句。
“哈喽,盛小姐,你好,我是阿砚的朋友,我叫萧镜宇。”
时砚手一顿。
被cue到的盛鸢礼貌回应:“你好。”
像是因为自己没猜错时砚准在盛鸢身边这件事,萧镜宇清咳一声,忍了下笑,然后语气变得正经起来,开口邀请盛鸢和时砚一起吃一顿便饭。
“盛小姐放心,没有外人,就我,和我哥,还有傅勋,地址就在傅家老宅,阿砚知道的。”
萧镜宇客气又热情,话说完后,静静的等待盛鸢的意愿。
时砚看向盛鸢,意思很明显,他都听她的。
“好啊。”
盛情难却,盛鸢答应了。
萧镜宇yes了声,问:“所以,阿砚,你?”
时砚:“几点。”
萧镜宇赶忙回答,生怕时砚反悔似的,语气雀跃:“六点,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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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
一辆轿车出现在傅宅前。
在佣人的引领下,时砚牵着盛鸢的手往里面走。
盛鸢表情微微有些意外,在异国他乡处还有这么一栋完全中式风格的建筑,且看上去,年头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