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好像忘记说了。]
[如果你拒绝这个交易的话,我会不太高兴,很有可能会请律师帮那个人渣起诉你。]
[:)]
时砚愣住:“……”
时砚盖好猫粮箱的盖子,物归原位,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才过一个小时半。
时砚只有一个人,单人的饭量做起来快捷,煮一点米饭炒一个菜就足够了,于是他解决晚饭就只花费了不到三十分钟,收拾灶台,洗完碗,八分钟。
时砚:“……”
约莫十五分钟后,浴室门被推开,时砚右手攥着块干燥的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5]
[4]
[3]
“……”
躺在列表里,仅在白天咖啡厅时,系统发过一条“您的好友申请已通过,可以开始聊天了”的唯一联系人在时隔五个小时后,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时砚给它倒猫粮的时候,它埋下脑袋一颗一颗嚼着都有些发懵,猫没有切确时间概念,它在疑惑今天的饭是不是太早了。
一只体型浑圆、通身洁白的长毛猫,探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伸着懒腰走出来。
“……”
时砚养它快三年了,并没有给它取过名字,也不像其它的铲屎官,养宠物是为了获取情绪价值,他养它就是单纯的养着。
这是对于时砚而言陌生的声音,除联系燃气、饮用水和发放兼职工资以外,他没有任何社交,手机相当于一块电子板砖。
时砚挑菜,排队,结账,在超市花费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出来,超市离家不远,过两个红绿灯就能看见小区门口。
各处装潢家居有明显陈旧感,但内部被打扫整理得整洁无尘,房子里最多的便是书了,客厅一整面电视机墙书架上堆放满了各种书籍,每本都有不同程度的卷页,能看出它们被翻阅的次数。
他想了想,又回房间换了身简便的运动装,下楼围着小区内的小径开始跑步,跑到额头渐渐溢出汗,黑色碎发变得略微湿润,他停下,喘着气,抬手看了眼腕表。
反正它总是喜欢在白天睡,趴在阳台上的窝里,懒洋洋的睡上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慢悠悠转醒开始要填饱肚子。
给它提供活动空间、足够的食物与水,解决它的排泄问题。
时间才刚过六点多一些。
时砚又问:[“陪你玩”的大概范围是指哪些?]
[你答应了不就知道了吗。]对面秒回。
时砚没有特别查询过猫的作息时间。
少年穿着蓝白校服短袖,清隽高大的身影被落日余晖拉长了些,映在地面,显得清隽,安静,身侧施力的那只手,手腕处的黑色腕表衬得皮肤冷白。
只是十三天而已,十三天,连两周都不到,只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用十三天换彻底解决一个麻烦,换做是谁都会觉得这是一桩划算的交易。
客厅只开了一盏孤零零的落地灯,窗外万家灯火反而更加明亮,透过玻璃星星点点投射进来,和亮着的手机光一同映在时砚湛黑寂静的眼瞳中。
在弹出对话框[2]时,他回复:
[我答应你,但是,钱不用了。]
白天的时候,她一个电话机就能让曾淮和连律师都找不到,所以只用她一句话,三十万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