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行了吧。
最后,时砚也没有得到盛鸢的回答。
因为她在如愿得逞后,那双杏眸狡黠的笑眯着,眼睛的主人说:“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时砚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因为他大概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从那一分钟起,盛鸢的心情就变得很好,肢体语言放松且惬意。
*
因为到底不敢随便进入“非开放区域”里。
颜清月和段羽薇还是决定把盛鸢有可能误入的事情告诉了班主任李英卉。
刚说完。
有人咦了一句:“欸?那不是回来了吗?”
颜清月转过头去,下一秒,就看到时砚背着盛鸢的画面。
她愣在了原地。
时砚他……会背人?
应该不会。
一定又是盛鸢要求时砚这样做的吧。
“怎么了这是?”李英卉快步走过去。
“脚扭到了。”
盛鸢拍拍时砚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时砚侧头看她,似乎是在确认她下地没有问题后,慢慢半蹲下身体,把人放了下来。
李英卉:“没事儿吧?严不严重啊?要不要看下医生?”
“没事。”
盛鸢站在原地,脚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大问题。
李英卉这才算是松口气,对学生负责是老师的职责,更何况,这还是腾雅私立的学生,出了点什么事可担待不起。
“那盛鸢同学,找珠子的游戏你还是不宜再参加了,就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住宿的酒店离这里不远。
盛鸢被侍应生用轮椅接走了。
颜清月见时砚还下意识朝向盛鸢离开的方向望去,目光一涩,她走过去,声音柔和,状似无意的关心问道:“时砚,你和盛鸢,你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呀?”
时砚已经收回视线,表情浅淡:“遇到了。”
只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没再多说。
颜清月咬了下唇。
她有种即将要抓不住什么东西的感觉。
*
叮——
金色电梯到达顶层的总统套房后,门打开。
穿着西服职业装,短发干练的酒店女经理推着盛鸢出电梯,注意到少女嘴角的弧度,温柔不失恭敬的低头询问了一句:
“大小姐,什么事?好像让您很高兴?”
盛鸢弯了弯唇,没承认,但也没否认高兴两个字。
她说:“没什么。”
女经理也就不再多问。
她将盛鸢送进门,盛鸢就让她离开了。
离开前,女经理颔首:“您有任何吩咐随时按内铃,今晚我整晚值班的。”
偌大的总统套房内所有的照明灯亮起,将整个豪华雅致的内室照亮。
盛鸢走进去。
是的,一双腿完好无虞的走进去。
她并没有装脚伤,她的脚是真的扭到了,最初的那一下的确疼痛难忍,所以她找了块石头坐下。
想等那股痛缓过去。
刚坐下不久,就碰见了时砚他们。
时砚提出背她的时候,她的脚还是疼的,等出了非开放区域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她没开口跟时砚说自己能走了。
…
盛鸢接到了俱乐部负责人的电话。
“盛小姐,实在太抱歉了,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有检查到指示牌倒了。”
盛鸢崴脚的消息被得知。
电话里,负责人语气诚惶诚恐,生怕得罪了这位金贵的客人,一遍遍诚恳的道歉,并保证:“我们当即就让人把牌子修好,同时也增加了路灯数量。”
负责人话里话外的关心着盛鸢有没有被吓到,并且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让她遇见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盛鸢无所谓的笑笑。
有没有被吓到吗?
两年前。
她遇见过更恐怖的一晚,那晚的处境更加苛刻,别说路灯,连月光都是稀薄的。
而她藏身在“弱不禁风”的小木屋里,木屋外,是已经饥饿不已的野狼群在徘徊。
她生生捱过一整夜。
早就不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