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是为了给自己举办获得提琴金奖的宴会,从而间接害死了父母与几位长辈和两个哥哥,因此产生严重的自厌情绪,并且从那时起看见自己的大提琴就会生理性作呕。
她接受了长达几个月的心理治疗,甚至时至今日,一度要靠吃药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除却要去医院看望重伤的哥哥盛岐,其余时间,盛鸢将自己锁在房子里,窗帘紧闭,不见天光。
那时的盛锋撬开门锁,也是这样温声开解盛鸢说:“小鸢,把自己关起来不好,盛伊堂姐很喜欢你,二叔公让她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那次她们去散心的地方是一座庄园,旁边有最原始的打猎场。
盛伊带了好多朋友去,一直围着盛鸢,逗盛鸢说话,想让盛鸢开心点。
然后当晚,他们去打猎。
中场休息的木屋中。
盛伊跟盛鸢说,她想要去上洗手间,让盛鸢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她马上就会回来。
因不敢一个人去,盛伊带走了安全员。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
盛鸢在那个木屋里待了一整晚。
而木屋外。
围着一群刚从隔离区放出来的狼群,距离近到,隔着单薄的木板都能听见它们的喘气声。
它们也似乎发现了盛鸢的存在。
出于对猎物的天性。
它们也在外面守了一夜,各种蠢蠢欲动,直到天亮才渐渐散去。
这时。
才有人在木屋当中找到了盛鸢。
盛鸢没哭没闹,只动动坐麻的腿,踉跄起身跟着人出去,在经过门边的草丛中,她发现一只因体弱而被遗弃的已经奄奄一息的狼幼崽。
盛鸢将狼幼崽抱起,裹在怀里,抱回了家。
这件事被盛锋得知,勃然大怒。
盛锋原本在外地谈生意,连轴转的赶回来,让盛伊罚跪祠堂,甚至动用家法,亲自动手,将盛伊的背部打得血迹斑斑。
盛锋斥责盛伊没有照顾好妹妹,让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大哥和几位疼爱盛鸢的小辈们的在天之灵。
盛伊哭着解释道是自己贪玩,在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遇见朋友想着走一起,便让身边的安全员去把盛鸢接回来。
哪知那安全员是新上岗不久的,因遇见狼群害怕,发怂得跑走了,事后又想到这是自己工作的严重失误,也不敢往上报,脑子犯浑,对众人说盛鸢小姐已经送回房间休息了。
就这样惴惴不安了将近一夜,安全员终于绷不住,这才说出实情,将此事报告给上级。
盛锋听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怒气更甚了。
打盛伊打得更狠。
还让这样状态下的盛伊也不准接受医生的治疗,直到在祠堂罚跪完三天三夜。
途中,无论盛伊的父母怎样求情都不管用。
当时,所有人都在说,盛二老先生是动了大怒了,并且同时也在议论,盛二老先生将盛鸢这个大哥的孙女看得比自己的亲孙女都要重。
…
见盛鸢没有说话。
盛锋也知道这孩子是想起了当初的事情,义正严词保证道:
“小鸢,那件事是二叔公的错,没有管教好盛伊堂姐,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不原谅盛伊堂姐也没有关系,你只当她是个可以陪你消遣随叫随到的朋友就是。”
盛鸢说:“没有,是我现在懒得出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