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总是冷淡沉默的少年鲜少有这样的情绪,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看起来更加惹眼。
他应道:“当然可以。”
盛鸢不解地看着他。
做饭是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
盛鸢上车离开,在车辆往小区门口驶去时,一辆私家车与盛鸢的车擦肩而过——
私家车驾驶座上。
颜成业没忍住往后看了好几眼,止不住的惊诧:“这边都这样子的老小区了,还能看到这种豪车出入呢,可真是藏龙卧虎啊,你说是吧清月?”
颜成业说完,半天没有听见女儿吱声,他转头,发现副驾驶上的女儿也在看着刚才那辆劳斯莱斯离开的方向,且目光怔怔。
“清月,怎么了?”
“没。”
颜清月收回视线,身侧的手指却收紧。
她认出来。
那辆车,是盛鸢经常上学放学所坐的车。
盛鸢,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女儿说没事颜成业放下心来,他感叹起正事:“哎时砚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说,他一个人住,还病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方才颜成业照常来学校接颜清月下晚课,颜清月上车就提起时砚今天感冒请假了。
颜成业二话不说就朝旧房这边过来,想要照看下时砚。
车快到楼下。
远远的,颜成业一眼就看到单元门前时砚的身影。
…
目送盛鸢车离开,正要上楼回家的时砚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颜叔叔?”
颜成业停好车走过来:“小砚,我听清月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叔叔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啊。”
时砚先是礼貌道谢,而后道:“看过医生,没事了。”
“小砚,以后有事要及时跟叔叔说,知道吗?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颜成业打量了下时砚平常的状态也知道时砚说的是真的,他又说道:“你没事就好,刚才清月也担心坏了,一个劲儿的让我来看看你。”
颜清月站在旁边,她穿着清风统一的校服,扎着马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她看着时砚,语气迟疑中带着一丝隐隐的试探,声音轻柔:“时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呀?”
颜成业同样纳闷这个问题,也跟着问了一句。
时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颜清月一眼,介意晚辈的身份,他声音平静地回答颜成业:“送朋友下楼。”
颜成业表情意外又惊喜,他一向觉得时砚这孩子孤僻,如今竟然交到了朋友,他为时砚感到高兴,直说交朋友好,丝毫没有发现,一旁女儿脸色变得几丝苍白。
颜清月猜测成真。
盛鸢真的是来这里找时砚的。
这些天颜清月一直有听说,盛鸢在疏远时砚,对时砚很冷淡。
时砚的视而不见让颜清月有些难堪的咬了唇。
如果说,之前时砚待颜清月是那种不厌恶也不可能变亲近的普通同学的话,那么自从颜清月在时砚面前说盛鸢在腾雅私立的事情之后,颜清月能明显感觉出,时砚对她连陌生人都比不上的冷漠。
而为什么盛鸢都这样对时砚了,时砚他还是要跟盛鸢走到一起。
那可是骄傲的时砚啊,被人冷脸,还是会眼巴巴的跑到医务室给那个人处理伤口,送那个人回教室。
…
总有一天,时砚会知道的,盛鸢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颜清月在心里这样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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