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时砚都很黏盛鸢。
房子没请保母,只有保洁会定期上门,盛鸢休假在家,时砚也跟着盛鸢在家办公,盛鸢醒后,脚基本上没有沾地的机会。
时砚总抱着她。
“我自己能走。”
盛鸢动了动被时砚揽在手臂上光滑的小腿,她嗓子变得有点哑,她自己听到后都不自然地抿了下唇。
时砚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盛鸢。
尽管从各个方面看时砚已经是一个成熟男性,但他身上还是存在如从前少年感时的影子,干净又冷淡。
与他对视三秒,盛鸢妥协。
午间。
时砚在厨房做饭,等锅开两三分钟的间隙他也要跑出来去抱盛鸢,然后唇就会情不自禁去碰碰盛鸢的脸颊,耳垂,还有颈侧。
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一分钟不能和盛鸢贴在一起就会难过。
勉为其难和时砚接了个吻的盛鸢脑袋往后撤,唇边扯出一根断裂的银丝,她捧住时砚的脸庞,仔细打量着他,打心底里发出疑问:“时砚,你酒醒了么。”
怎么,还这样黏人呢。
“嗯。”
“早醒了。”
时砚低磁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应得含糊,低头朝盛鸢凑过去把方才那个吻继续下去。
两人身后的阳台上晾着主卧的床单。
接近清晨时分,时砚亲自拆了洗的。
*
致维科技创始人时砚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一出,引起商界哗然一片。
纷纷都在好奇,惊叹,艳羡,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幸运,让这位出了名不近女色的人物就这么干脆利落的闪了婚。
因为没刻意隐瞒过。
很快,时砚的闪婚对象被爆了出来。
——盛氏集团董事长,盛鸢。
画风几乎是瞬间就转变了。
从感叹“谁嫁给时砚谁幸运”直接变成了“时砚是用了什么**手段能哄着盛鸢和自己结婚的啊”。
…
一场商界大人物基本都会到场的慈善拍卖晚会上。
所有人看时砚的眼神跟看男狐狸精没区别。
面对这些目光,时砚视若无睹,没什么所谓,更多的则是适应与受用自己顶着“盛鸢丈夫”这个名号所带来的议论。
全程,他都牵着盛鸢的手。
盛鸢与同行交谈,或者拿喝的,偶尔需要松开时砚的手,过后,时砚就会立马又把手牵回去。
他在人群中很有存在感,却很冷淡,并不交际,在盛鸢身边垂着眼睫,充当一个透明人,所有注意力也全部都放到盛鸢身上。
就差没把“黏人”两个字写脸上了。
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一部分人震惊,这位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另外一部分人也同样震惊,只觉得时砚原来就是靠用这种黏糊糊的行径手段才“勾引”到的盛鸢。
…
今日的拍品有很多珍品款,但时砚和盛鸢并不感兴趣,只随手拍了四五件简单走个过场。
拍卖会到后半部分现场气氛紧张起来。
一块白玉被争相竞价。
周围人口中隐约都在议论着这是什么什么大师指点过的玉,能给人带来好气运。
时砚和盛鸢安静坐着,不参与竞价,等到尾声时,他们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走到门口之际被人喊住。
“请留步。”
喊住两人的是一个长胡子长者,长者看上去年纪并不轻了,穿着很朴素的长袍,留着长发,头发和胡须都白了,下巴的胡须结成细细的辫子。
整个人周身气质卓然出众,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露出里面一对一分为二的小玉坠,他笑着说:“虽然有些突兀,但初次见面,我便觉得与二位十分有缘,请收下小小心意,我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他看向时砚和盛鸢的目光充满慈和的笑意。
丝毫没有对待陌生人的感觉。
盛鸢注意到方才那块被争相竞价的白玉就是眼前人所持有的物品。
这样的人,应当也不是骗子。
可是他的举动着实令人不解。
但大抵是他最后两句话说得实在是真心实意,时砚伸手把木盒接过来,并道了谢。
长者摆摆手:“不用,不用。。”
直到盛鸢和时砚上车离开,长者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走,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抬手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