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舍不得雪舞,她同仲卿年纪相仿,男才女貌,正是良配呢。”
说话间,他大步上前搂住她。又自然地去摸她的手,见有些冰冷立马皱眉。一面用大手捂住她的手,一面叫宫人关窗。“现在早晚都冷下来了,少在窗边吹着了。”
阿娇点头,笑道:“敬遵陛下口谕。”
刘彻无奈又甜蜜地笑了下,“你真是惯会揶揄朕了。”又搂住她往偏殿去,“走,去看看朕的太子和元暶醒了吗?父皇一天没见着他们,想的不行正。”
因为刘彻口口声声有意无意的“太子”叫着,宫中上下早听话知音全都改口了。
馆陶进宫就说这称呼听着就叫人心里畅快,她早就不叫四皇子了,都是“我们小太子”,弄得阿娇又无奈又好笑。
一面走,刘彻一面又说:“诏令东方朔和司马相如作的《立皇太子赋》和《皇太子生赋》都送来了,一会娇娇看看,写的还不错,明天可以送往霸陵和阳陵供奉上去了。立太子了,该叫祖宗们也高兴高兴。”
刘彻立了太子后,到底还是一腔喜悦没地方去。作赋还是轻的,长安城中刘彻为感谢生育之神句芒修建的神祠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工了。要不是阿娇不许,东宫现在刘彻就恨不得为他的太子翻修起来。
是以这些小打小闹,阿娇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了。笑着接话道:“这两个人的文采都是天下间数以十二的,到了你嘴里就一句还过的去。回头,东方朔又得不依——”
东方朔说话诙谐,很敢和刘彻开些没大没小的玩笑。
刘彻当下笑道:“你不说,他哪里去知道?”
他大步带着阿娇进了偏殿,喜笑颜开地逗弄起兄妹俩。
阿娇望着他的笑脸,只觉得他似乎比往日还要更高兴。心下鬼使神差地问道:“你不会又为孩子修什么建什么了吧?”
刘彻听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颇有些无奈地笑道:“没有,朕保证没有。朕记得你的嘱咐,朕记得呢。”
阿娇仔细地瞧他的神色和话音,倒不像骗她,也就微微止住了心疑。
等着第二日说要去封地,却又临时犯懒起来遣了长媳去的馆陶进宫来,一不留神说漏了嘴。阿娇才知道,刘彻又以兄妹俩的名义减免天下赋税三年,同时再次大赦天下。
馆陶话一落音,瞧着阿娇的神色,这才恍然大悟娇娇还不知道。她不觉有些好笑又无奈:从前后宫中人都是巴不得皇帝宠爱其所出子女,到了娇娇这里阿彘倒像做贼一样要偷偷摸摸。
不过,娇娇也是疼孩子的心:福气太重,跟着来的嫉恨两个小人儿压不住呢?
馆陶便把怀里的刘暠放下,去拍阿娇的手道:“减免赋税和大赦天下,这都是好事。给孩子积福呢,你回头可别在阿彘面前刺他了。”
阿娇失笑,刘彻什么时候这么怕她了?怕她也就不会没完没了地还要想一出是一出。
等着晚上刘彻回来,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笑着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是没大兴土木,改了别的,难怪撒谎眉头都不皱。”
刘彻早收着了风,知道姑姑说给阿娇听了。当下被阿娇点出来,反倒大大方方地说起阿娇来:“朕早就想说你了,什么福气压不住?朕的太子和长公主是龙子龙女,压不住?好笑!”
阿娇立时就被他气笑,起身就要走。<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