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歌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宛如柳条扫过平静的湖面,只带起了些许涟漪。
这点涟漪自然在阿娇和雪舞心中。
雪舞送走了竹歌,也没有回长平侯直接进宫来了。
她来的时候阿娇正在庭中教元暶走路,都一岁多了还学不会走路,就是娇惯她不行的刘彻也开始着急了。
但是元暶就是心急,她根本就没办法先迈左脚再迈右脚。
大概在她的心中,以为这样太慢了,两只脚齐迈出去可以飞吧。
暮秋的午后,阿娇硬生生和她折腾出了一身汗,还是没能叫她成功走上几步。
眼见元暶又要不耐烦,阿娇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等海棠来回禀长平侯夫人来了,阿娇立马就为母女俩找到了解脱的理由。她把元暶丢给了奶娘们,叫带长公主去看看花,就起身往殿中去。
阿娇净面擦身了下,又换了身干净衣裙,才出来舒舒服服地见雪舞。
“元暶现在也学不会走路,和她闹腾的我都出了身汗,叫你等了会。”
雪舞杏仁眼中水润润的,显是刚刚哭过。闻言忙道:“到姐姐宫中,雪舞是最自在的。”
阿娇见她样子就问道:“刚送了竹歌回来,舍不得?”
雪舞轻轻点了点头,“昨夜我们聊了几乎一夜,真不想她走。但她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眼见她心都飞走了,您都留不住,我也自然只能看着她走。”
雪舞在她们三个中年纪最小,性子也最纯真可爱。
阿娇便劝她说:“好在她如今过的好,咱们也就安心了。”
说到这,雪舞有句话不得不说。
“张博达也不知道对竹歌到底是放下没有?昨天竹歌来,我都不知怎么和他说,就怕他放不下。他也是,都二十好几了,也还不娶亲。母亲亲自出面给他介绍了好几个贵女,他看都懒得看。卫青都和我打趣,他心底是不是有人呢?”
其实堂堂宜城侯,又是留侯嫡孙,生的相貌堂堂不说,还简在帝心。
长安城中的适龄贵女还不是由着张博达挑?
其中也不是没有才貌异常出色的,就是馆陶都说难得有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儿家。
但张博达就是这挑那挑,一百个瞧不上,到最后长安城中的权贵人家都不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了。
于是他的婚事就被大家操心起来,其实不止馆陶操心过,就是刘彻都亲自过问过。
最后这些想给他做媒的都气的够呛,尤其是刘彻被张博达一句“心慕佳人,方能白头偕老”给堵的好悬没打他。
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词!
感觉,这个东西实在太缥缈了。
除了当事人自己,谁也没法知道这个触电的感觉有没有降临。
所以张博达可以无限地以没有感觉拖。
眼见着卫青都要抱儿子了,张博达还时常放着自己空荡荡的宜城侯府不住,三不五时地往长平侯府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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