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评说,不听宫主之令,理应处死,这是我红尘宫的规矩,用不着你说长道短。”
“既然做得出来就不要怕被别人说。”流云栈寸步不让道。
“齐宫主。”雍大先生淡淡唤了一声。
宫装女子虽已羞恼非常,但雍大先生地位尊崇,自己也不敢太过失礼。
淡淡说道:“请问雍大先生有什么指教?”
“云栈心直口快,齐宫主莫要放在心上,不过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还望收回成命。”
“雍大先生既然是菩萨心肠,为什么不劝劝本宫师妹,让她交出红尘密卷,岂不是两全其美。”宫装女子冷声说道。
“齐宫主,回尘圣水若是流落江湖,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谷梁姑娘用心良苦,更是以大无畏的毅力炼化回尘圣水近二十年,这份苦心齐宫主难道就视而不见么?”
“雍大先生是前辈高人,但红尘宫的家事,依本王看咱们还是少说为妙。
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接到齐宫主的请帖才齐聚化外山,见证沉寂百年的红尘宫重出江湖。
这是近年中大甘武林中的大事,我们和齐宫主把酒言欢,也算是结个善缘,日后江湖再见时不那么生疏。
至于齐宫主如何处置宗门中不听号令的属下,这也是一宫之主的本分,我们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
雍大先生眉头一皱,叫天王的心思殿中诸人人尽皆知,不外乎拍拍红尘宫的马屁,只是话中有理有据,加上红尘宫地位超然,就算大隐于市名满江湖,似乎也不该插手其中。
李落悄悄退到一边,听了这些话才明白过来,宫装女子纵然有回尘圣水在手,没有相貌丑陋的谷梁泪手中的红尘密卷,一样无法施展回尘圣水的奥妙。
谷梁泪以身试毒,化解回尘圣水的毒性,立下师门重誓,不过这个誓言该是有破解的法子,其中之一就是能解身上所中的水毒,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
红尘宫宫主昭告天下,一来是为红尘宫出山造势,二来也是有借助天下群雄相助,破了眼前女子誓言的意思。
如此不仁不义,你们不觉脸红么?”
四个姑娘俏脸殷红一片,羞愧难当。
宫装女子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只听李落接道:“还有你,谷梁姑娘。”
“我?”谷梁泪呆了呆,懵懵懂懂的答应了一声。
“你虽有大智大勇,重情守诺,既然武功高强,为什么方才她自刎时你没有出手相救?
此为不仁。与同门师姐势成水火,同室操戈,不管你错多错少,是为不义。”
殿中群雄一愣,没想到李落竟然把几个人都责怪进去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红尘宫宫主,尽都等着瞧热闹。
刚才想要自尽的年幼女子不忿说道:“你说我们也就罢了,不许说二小姐,就算我们不仁不义,我们又能怎么办?”
“笑话,你们都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像畜生一样被拴在链子上,你们有胆死,就没有胆子持剑陪她站在一起么?
还是说和她一起死会辱没了你们的身份?”
四剑侍一愣,李落话说的极为难听,只是听在耳中反是觉得灵台一片空灵,既然要死,何苦再守着一个早已不是心中所想的红尘宫规矩呢。
四人相视一眼,一扫眉宇间的愁色,微微退后几步,求死之心悄然隐去,战意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长剑锋刃处。
宫装女子大怒,玉指一扬,戾啸道:“哪里来的小辈,竟敢在红尘宫大言不惭,找死。”
说话间,木萧下闪身而出,大袖一扫,平声说道:“齐宫主,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言心和唐梦觉纵身跃出,拉住李落退了几步。
言心和颜低语道:“小心。”
白姓男子冷哼一声,傲气迫人的说道:“听闻贵宫有一阵法集天地造化于一身,当年曾困住我圣门中前辈高人,今日在下想要领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