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误会?”
“商正衙门的银子七大寇分文未取,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兄弟七人会留在卓城,还请诸位稍安勿躁,不要听信他人之言,平白中了圈套。”
“你说没偷就没偷了么?有什么证据?”院中有人大声嚷嚷道。
谷铁心淡淡一笑道:“证据很快就会有,七大寇是盗贼之流,在下也不遮掩,贼不走空,但倘若什么都没有,我们能偷出什么来?”
场中众人面面相觑,再加上卓城这几天不同寻常的动静,莫非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
朱家见有人窃窃私语,冷哼一声,寒声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穷途末路之下拖延时间罢了,既然你们七大寇光明磊落,何不到大理司说个明白。”
“朱堂主说的是,大理司我会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信口雌黄。”
“哈哈,诸位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在下四弟五弟身在天牢,他们一天未开释,在下一天不离开卓城。”谷铁心斩钉截铁道。
“哼,一个小贼发的誓谁会信?”董叔义冷冷嘲笑道。
“我信!”桑南色仿佛没有瞧见众人吃惊的眼神。
大笑道,“我信你不会离开卓城,倘若你背信离去,即便远在千里,桑南色必取你性命。”
“桑帮主,这……”关七侯面有难色道,“这可不是我们的初衷啊。”
“关阁老,咱们聚在一起,只因为有人说是七大寇偷了商正衙门的银子,如果不是他们偷的,那我们岂不是被人利用了。
只要他还在卓城,这件事就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再打再杀也不迟。”
群豪交头接耳,桑南色言之有理,多少也有些动心了。
谷铁心知机插言道:“在下虽是武林末学,但也是江湖一脉,朝廷做事历来都颠倒黑白,我看他们是想挑起卓城武林同道相残。
在场诸位前辈高人都是老江湖,自然比我更能看清其中的手段,是黑是白,过些天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朱家这么爽快有些大出谷铁心意料,不知道这只老狐狸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不过今日独闯蛇堂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来真的就该引起公愤了。
谷铁心抱拳一礼,收起绣春刀,飘然离去。
朱家阴冷残忍的盯着谷铁心背心,凶芒闪现,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怨毒戏谑。
谷铁心渐行渐远,转入一条小巷不见了踪影。
关七侯走到朱家身边,叹了一口气道:“朱兄,这个跟头栽的不小。”
“嗯,七大寇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尤其是这个谷铁心更了不得,再过几年,只怕我在他的绣春刀下也走不了几招。”
关七侯惊讶的看着朱家,疑声问道:“老友,你是气糊涂了还是故意说反话?”
朱家哈哈大笑道:“朱某说的是实话,绣春刀在手的谷铁心已经不是蛇堂能应付的了,还是想想怎么敷衍大理司这些捕快吧。”
这才不过刚刚结下的盟约转眼间就变了味道,朱家似乎没了锐气,有些甩手不管,搪塞敷衍的意思。
不过关七侯知道朱家底细,朱家越是表现的这样,背后必会有算计,依着朱家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七大寇。
关七侯没有多问,问了朱家也一定不会说,只当作信了朱家的话,劝解了几句。
群豪散尽,蛇堂密室。
朱家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这间屋子透着丝丝冷气,阴森恐怖。
屋子里除了朱家坐着的这张椅子再没有别的东西,地上点着两支蜡烛,烛火很暗,只能照亮三尺远近,暗处显得更加的暗了,仿佛在密室角落里藏着什么难以想象的妖魔鬼怪。
密室外传来几声细细的敲门声,敲的很小心,生恐惹恼了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朱家。
来人安安静静的待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