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鞭长莫及,去的人多了,连马贼的影子都找不到,人少又是羊入虎口,着实让几位将军头疼。顶点23S.
现在出关的商旅越来越少,都留在涧北城一带,等着朝廷使团过来的时候再跟过去,好过这样死里求生。”
“这些马贼着实可恨。”
“的确可恨,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大甘和蒙厥连年征战,关外三百里乱成了一锅粥,草莽流寇多如牛毛,杀不尽赶不绝,只盼着蒙厥和大甘联手之后,百姓的日子才能好过些。”乐少东叹了一口气道。
“我听说漠北一带还有一支马贼,名头还在朝术之上,他是否也有兴风作浪?”李落插言问道。
“你说的是狂鹰吧,没想到公子爷也听说过狂鹰的名号。
的确论名头狂鹰还在朝术之上,不过此人算是马贼中的异数,怎么说呢,多少有些盗亦有道的意思。
这些商旅差不多都盼着能遇见狂鹰,虽说此人也是马贼,但很少会做出赶尽杀绝的事,取了财物之后有时候还会送这些商旅一程,和咱们的营生有些像,而且财物也不是全部一扫而空,最少也会给行商留下半数钱财,古怪的很。”
“这有没什么稀奇,如果关外没有行商,这些马贼都得饿死,哼,还不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朱智冷声说道。
乐少东也不在意,笑道:“少侠言之有理,或许真如少侠所说,这只不过是狂鹰的心机手段,但此人的的确确有些名堂,在漠北一带,他的名头可不比咱们朝廷几位将军的名头差,说不定有些地方还要胜出一筹。”
周放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示意乐少东莫要多说。
李落点点头道:“该是这样,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狂鹰既然能闯出这般名声,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和咱们关系不大,只是漠北乱象已久,苦了这里的黎民百姓,提心吊胆,朝不保夕。”
“谁说不是呢。”乐少东也叹了口气,道,“就看这次通商之后会不会有所改观。”
进了一马川,许是四周太过萧瑟,李落区区几人分外显得人多势众。
官道尚还整齐,该是定北军每年都有修缮,只不过官道外的田地就荒芜了很多,不少良田如今已被荒草覆盖,躲在厚重的积雪下苟延残喘。
偶尔在路上看见的行人也是行迹匆匆,面如土色不算,一个个都宛若惊弓之鸟一般,连抬头看一眼李落诸人的力气都没有,闷着头赶路。
李落几人暗自叹息,这幅模样,与卓城里的醉生梦死比起来说是天渊之别都有些少了。
立马关在一马川的最北端,此处大甘屯兵五万余众,是定北军中一支精锐之师,领军将领李落虽没有见过,但早已有所耳闻,不过这次李落暂时无意见面,掩去真容,只当成寻常求财的大甘行商。
惠丰府虽然萧条,但也有商旅行走。大甘与蒙厥敌对数百年,未通商阜,蒙厥的物产是大甘的稀罕物,自然大甘的东西也是蒙厥欲求之物。
从古至今,都有不少大甘和蒙厥的商人甘冒风险,拿命求财,如果能成上一桩,数年之中就不愁吃喝了。
据说当年大甘与蒙厥交恶时,两国都严令各国商旅不可与敌国通商,违令当斩。
不过这些年过去,这些禁令渐渐的也就无人理睬,各国朝廷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各家商旅以物易物,毕竟要真个说起来,蒙厥之中有些东西在别处是寻不到的,而大甘于蒙厥而言也是如此。
守关的将士也就网开一面,不会太为难这样拿着性命冒险的商人,出入关口还有税赋可收,何乐而不为,这样下来,这里的关口盘查反而比大甘别处要松上不少,税赋也不重,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立马关前,这里有一个小镇,说是镇子,其实只有几十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