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脸一红,啐了一口喝骂道:“胡说八道,动心也就罢了,怎么就成春心了,沫儿回屋去,把早间先生教的书再温一遍。顶点23S.”
沫儿皱着小脸不情不愿的回了屋里,张胡子打躬作揖的做着怪模样说道:“说错了,动心,动心,这么说素娘有对我们将军动心?”
“没有。”素娘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张胡子怔在当场,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过来,良久才嘶嘶发声。
压低声音说道:“素娘,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嘛,脸皮薄是常情,喜欢就喜欢,说出来怕啥,我们哥几个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张胡子话还没有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件长衫兜头罩了过来。
张胡子手忙脚乱的扯下衣裳,马姓将士疾声喝道:“慢点,小心别又撕破了。”
素娘冷眼瞧着张胡子几人,漠然说道:“我可告诉你们,今个是最后一次补这件衣服,要是再让我见着,哼,那就别怪我。”
黄韬几人面面相觑,素娘看似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外柔内刚,说不缝补这件衣裳,多半就真的不补了。
而每次想把营中那位将军的衣服和几人的混在一起,素娘总能挑出来,不说缘由,就是撕心裂肺的憎恶。
“嘿嘿,这,哎,素娘,缝谁的衣裳不是缝啊,我们照价付你银子不就好了。”
素娘板着脸沉声喝道:“不行。”
“你刚才不是说一百两银子么?”
“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银子老娘也不补他的衣裳,臭的要命,简直比猪还臭。”素娘一脸嫌弃的说道。
几将一脸苦色难堪,素娘如此诋毁自家将军,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着实不是滋味。
“那以后我们的衣裳素娘还补么?”
“补,除了他的,别人的我都补。”
张胡子啧啧几声,叹气说道:“这可不好办啊,那以后这衣裳破了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做针线活吧。”
素娘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贼兮兮的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绘声绘色,仿佛口中说的这些事都是她亲眼所见一样,半点都没有察觉到其余几人尴尬着急的神色。
张胡子还在嘿嘿傻乐,突然吃痛喝道:“谁踢我?找打!”
马姓将领连连使眼色,示意张胡子往后瞧。
张胡子一脸不耐烦,恋恋不舍的抛下素娘这些骇人听闻但是却又极其吸引人的流言,回头一看,裂开大嘴愣在当场,讪讪一笑,脖子一缩,只想能把七尺的身子揉成一个球塞进桌子下面,要是地上有个老鼠洞,或许也能钻的进去。
素娘不明所以,顺着张胡子的目光回头一望,呀了一声,捂住小嘴故作淡然的望向别处。
街心处,一个戎装悍将静静的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两名亲卫,此时两名亲卫惊讶的合不拢嘴,神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来将三十余岁,脸上被北府风雨染成了古铜色,硬朗彪悍,唇边留着短须,目若朗星,气势非凡。
只是此刻脸上虽然还算平静,但微微发抖的嘴角已然暴露了来将心中的怒不可遏,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张胡子眼皮发跳,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不敢说话。
将有归塞,军有龙象,名扬漠北的大甘名将木归塞。
李落早已瞧见来人,只是素娘和张胡子聊的起劲,想插话都插不上嘴,这下可好,背后说人的坏话,没曾想被正主听得一清二楚。
黄韬几人一脸窘迫难堪,皆都垂首不语。
木归塞缓缓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很闲么?”
没人应声,空气有些凝滞。
素娘瞬间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看这里,瞧瞧那里,就是不去看木归塞铁青的脸。
“看你们闲得慌,马上回营,把营中所有战马都打理梳洗一遍,还有所有的马圈都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