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说,“你不付款,怎么把人套出来?”
我冷笑说,“付了款人家才不会出来,不付款反倒有机会!”
果然见我这边迟迟没动静,对方主动询问道,“你付款了没有?”
我说还没,三万不是小数目,我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你。他说你几个意思?
我发送了一条信息给他,“阴牌我要了,可不会通过网上交易,这年头骗子太多,我怕钱打了水漂,能不能现场交易?”
他迟疑了几秒才回复我,“阴牌利润少,为了一笔生意亲自跑一趟,不划算。”
我心说你特么就编吧,阴牌制作成本的确很昂贵,可泰国是什么物价?国内又是什么物价,一块阴牌的制作成本不会超过一万人名币,算上运费和人工费顶多是一万五,你居然跟我说没利润?
我看出对方是不想惹麻烦,佛牌商中间一般不会跟客户见第二次面,他只是不想被人记住长相。
我说,“那就算了吧,三万块是我一年的收入,我不会随便转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上别家逛逛。”
说完我直接退出了对话框,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孙飞说,“怎么能这样就算了,不把人骗出来我们拿什么解决陈华的问题?”我说你是不是傻,一块佛牌五成利润,对方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这人挺会装的,咱们先磨磨他的耐性,只要他想赚钱就肯定会主动联系我。
孙飞说,“我怎么感觉从事这一行的人都怪怪的,不就是当面交易吗,一次就能赚这么多,他怎么还不肯出来?”
我解释道,“阴牌容易出事,很多请阴牌的人最后都以悲剧收场,佛牌中间商不想惹麻烦,基本不会跟客户进行二次接触,这也是行业中不成文的规矩,除了我,怕是没人会进行售后服务。”
等了半小时,手机才重新亮了,对方问我交易地点在哪儿?
孙飞忙不迭抓起了手机要回复,我打断他道,“你干什么?”孙飞说这还用问吗?人家答应了,我告诉他地址啊。
“你急什么?”我抢过手机故意磨蹭了半天,又问他佛牌是不是真货?对方说是,我又问他拿什么保证,别跟我扯证书什么的,那玩意根本没用。
直到对方被我磨得没脾气,表现得相当不耐烦的时候,我才假装为难把地址给他。
放下手机已经是下午六点,我们约好了晚上八点在机场外的公园草坪见面。完事后孙飞问我,“小叶你打算怎么办?”
我冷笑道,“我假装跟他交易,你到了地方先藏起来,确认对方身份之后,咱们把人控制起来再说。”
孙飞张大嘴说,“你想跟他玩硬的?干嘛不直接把话告诉他?”
我说,“你懂什么?这一行没有善后的说法,假如我们直接把目地告诉他,他肯定会拒绝,我跟佛牌中间商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这帮人什么尿性我都懂,不给他来点硬的,他根本不会就范!”
到达机场后我让孙飞先找个位置埋伏起来,独自去了约定交易的地方,坐在公园长椅上等了半天,八点左右,视线中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脸上带着大墨镜的人,身形有些矮胖,可走路却不慢。
对方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后露出一双小眼睛,很有神,“你就是网上跟我联系的人?”
我说是。
他怀里夹着一个布包,伸出左手道,“钱呢?”
我打断他说,“没有。”
“你在开什么玩笑?”
矮胖男人紧了紧挎包,眯眼看着我,“你不像是个买佛牌的,你到底是谁?”
我笑着说,“你也不像个正经佛牌商人,大半夜走路哪有戴墨镜的,是怕被人认出来吧?”
他很谨慎地后退一步,像只机警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你为什么骗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你别紧张,还记不记得一个星期前,有个姓陈的老师在你手上卖了块灵修佛牌的事?我是受了他委托才找你的。”
他恍然大悟,冷笑说想起来了,佛牌不是给他了吗?我卖的都是正品,又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