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道,“陈玉,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联系上马贵了?”
陈玉楞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我自己老公的声音我还听不出来吗?他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直说要去外面散散心,我知道他心里还在怨恨我,所以没有多问。”
我说,“好啦,我已经知道!”
说完我立刻撂下了电话,张强守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样老弟?”
我深吸一口气,“陈玉在说谎。”张强撇嘴,说他早就料到了,马贵明明躺在我们这儿,你昨晚留在景区蹲守他一夜,可陈玉却偏说自己联系上了他,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我困惑地捂住脑袋,“可我还是想不通,陈玉为什么要真对马贵,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张强不耐烦打断我,“老弟,你看问题实在太肤浅了,那你告诉我,全世界的人,究竟哪一种关系最容易闹矛盾?”
见我良久没有搭腔,张强冷笑着自说自话,“当然是夫妻啦,夫妻是半路走来的,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很大一部分夫妻甚至连感情都没有,这么跟你说吧,男女度过蜜月期之后,基本就剩一点惯性来维持关系了,老弟你还没结婚,所以认识浅,这点我不怪你。”
我似有所悟,“也对,马贵上次说过,最初佩戴阴牌的那段时间,他甚至想到了离婚,不希望跟陈玉继续在一起了……”
张强冷笑着说,“阴牌只能放大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却无法无中生有,马贵的想法更加说明了一点,他们夫妻关系早就有了裂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说,“可是……陈玉对马贵很好啊,上次甚至救了他。”张强说,“哎呀老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有些女人天生就会演戏,表面做做样子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都伪装不少时间了,还差这点事?”
我表情凝重了起来,“陈玉不可能有这个能力,也就是说,在她背后应该还有黑衣阿赞这一类的人物,才能将正牌改造成阴牌。”
“你脑子总算开窍了!”张强点头说没错,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假如现在放马贵离开,他担保不出两天,马贵又会稀里糊涂过上之前的生活,早晚会被这女人害死。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张强表示,“还能怎么办?先等着,等马贵苏醒之后再说,我们已经按照承诺帮他驱邪了,接下来他如果想解决剩下的麻烦,那就是第二笔业务,必须先把定金缴了再说。”
我都无语了,苦笑道,“你这个人未免太实在,什么事都能联想到钱。”张强说,不是为钱我管这么多破事干嘛?
接下来我们轮番守着马贵,果然如大祭司所料,三天后马贵开始清醒了,起初他并没有自己的意识,直到刘媚给他喂完水之后,他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刘媚的手,语气激动大喊道,“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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