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崩碎的蛊钉从中间断裂开,徒然炸裂成两截,火星子弥漫之间,有一团深灰色的气息正从断裂的蛊钉深处飘走,被冷风吹散在了空中。
所有经线都在一瞬间绷断,我徒然感觉身子一轻,身体中那几股暴走的气息逐渐平复,张麻子粗糙的大手也迅速离开了我的脑门。
诵念经咒的声音刚停下,我便下意识扑跌在地,浑身汗浆如雨,疲惫得连话也不想说。
之前那一秒钟我感觉身体即将要爆炸了,要不是问题刚好得到解决,张麻子及时收手,可能我已经撑不住晕死过去。
张麻子负手站在我背后,“感觉怎么样了?”
我浑身疲惫,身子中那股凉悠悠的气息正在缓慢褪去,低头看向自己手肘上的刺身符文,巫神像更黑了,如同浇上了粘稠的浓墨汁一样,甚至连夜幕都掩盖不住,在漆黑深邃的夜幕笼罩下,手肘上的皮肤黑得发亮!
我悚然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背后已经传来张麻子淡淡的声音,“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这是因为你体内一次聚集的阴气过量,导致巫神猜阴无法在短时间内替你化解,你身上的猜阴刺符是入了灵的,按照我刚才导入你身体的阴气来计算,过了今晚你就能恢复正常。”
我这才放心,十分疲惫地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垂下手说道,“还好你收得及时,要不然我这条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麻子冷笑,说从我踏入黎巫这一行开始,就应该准备好生死觉悟,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蛊钉上的黑法邪咒已经被他顺利化解,现在我们应该重新回到杜玉娇身边去瞧一瞧了。
我刚要站起来,却感觉小腿没有力气,四肢好像打了麻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腹腔冷硬犹如冰块,撑起来一半又无力地坐倒下去。
我说,“能不能先让我缓缓?上吊也得先喘口气不是?”张麻子冷冷地告诉我,我可以等,可杜玉娇却等不了,别以为拔出了蛊钉就没事,她中蛊的时间太长,已经超过半个月,蛊毒早就跟随血液一同流进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对方如果真心想玩死她,随随便便念一遍经咒就能成功,现在才是最危急的生死关头。
见张麻子说的煞有介事,我不敢再停下来休息了,从身边捡起了一根木头棍,强撑着跟随他一块下山,山道坑洼不平,我跌跌撞撞的行走,十分缓慢,张麻子却如履平地,眼瞅着都要脱离我视线之外。
“麻子叔,你等等我啊!”我只能咬牙加快了脚步追上去,张麻子并没有等我,边走边叮嘱我说道,“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身子怎么这么虚?我上次叮嘱你每天起床要锻炼锻炼,你做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锻炼……”我低下头,却在暗中吐了吐舌头,开什么玩笑,正常人被阴灵附身哪有不虚弱的?尤其刚才从我身上流通过去的阴气还不止一股,那可我挖空了十几座坟堆才刨出的强效阴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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