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咋瞅着眼熟呢?”
打量了李云鹃的身材之后,赵荭便把目光落在盖着被子被村民们按住的男子身上,看那白净的脸,比林源更娘几分,身上也瘦的没几两肉,实在不懂李云鹃看上他哪儿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搬走的那个沈地主家的庶子吧?当年李云鹃和他的事可是整个镇子都知道,都以为李云鹃能嫁进去做少奶奶呢,谁知道沈地主一家搬走了,李云鹃还到处哭诉说那都是误会来着的。”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给所有人解惑。
“就是那个丫鬟勾引主子,生下庶长子,却被新进门的地主婆给发卖到楼子里那个?那庶长子叫啥来着。”
“沈文,对了,就叫沈文,听说都没让上族谱呢。”
不用赵荭问,村民们便将沈文的出身和以前的种种说的清清楚楚,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重要,如今沈文可是栽到他们手里了。
“呜呜……”
李云鹃突然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眼中含泪,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赵荭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见林源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的看着这一幕,却没出声,顿时就不高兴了。
“都让让,让让!”
挤开了村民,赵荭拽着林源站到炕边上,指着地上摆放整齐的鞋子,故作怒火中烧的喊道:“儿啊,这就是你败光了家底也要护着的女人啊!你快看看,她和野男人玩的这个花花,就是楼子里的姑娘也没她这浪劲儿!”
“娘真是心疼你,你买的房子里住着这贱人的姘头,他们还在你们睡过的炕上……老天爷啊,咋不落下个雷,劈死这俩不要脸的贱货呢!”
林源想甩开赵荭,偏赵荭死死的按住他的脉搏,林源的胳膊都提不起劲儿来。
“放手!”林源怒吼,视线终于从李云鹃的脸上移开,也没去保护她的意思。
“咋能放手呢?娘知道你心里烧着火呢,可你要是气不过,拿着那烛台捅死姓沈的还不得吃官司?你要是拿着那烧火棍把这两人打残了,那得赔多少银子啊!”
“儿啊,你得想想你也是当爹的人了,被人笑话你找个下贱的女人没关系,可不能……啊!”
默默松了手劲儿的赵荭,还没等说完便被林源甩开,精准的倒在了一旁的周杏花怀里。
门口的位置挤满了人,两人虽有些趔趄也摔不倒。
不给这傻子提供点法子,他连动手都不会,真是个没血气的废物!
“去死吧!奸夫银妇!”
林源抄起立在炕沿儿边的烧火棍,冲着沈文狠狠的砸下去。
一下就把人给敲昏过去了,可林源不解恨,又是两棍子下去,打的见了血色喘着粗气停手。
屋里瞬间安静的狠,村民们看热闹,甚至起哄要把李云鹃二人浸猪笼,可打死人他们是下不去手的。
赵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想到自己若没有带着空间过来,当初牢里那一顿板子就没活路了,而这些害她的人凭什么活的潇洒?
视线移到不停挣扎的李云鹃身上,赵荭蹭蹭的上了炕,拽着李云鹃的头发一顿暴打,怒骂道:“骚浪货,你也有今天,看老娘不打死你!”
赵荭看似打的狠,实则都是皮外伤,让李云鹃疼却又不会重伤。
打人的时候,赵荭寻机会把李云鹃嘴里的布条给碰掉,她看戏还没过瘾呢,怎么能让主角‘隐身’呢?
“够了!云鹃是被这人给祸害了,你为难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