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从天鳄祖地出来,也就该去找第一神使聊聊人生,送他归西了。
你们要造化,我就送你们一场…直登西天的大造化。
“公子,怎么样?能破开么?”.
鳄战神色凝重,在其身旁,凌天眼中似闪烁一抹冷戾,“你看不起我哥?”
“嗯?”
鳄战眉头轻皱,可待看到凌天周身突然缭绕的剑意,那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淦。
这少年的修为,顶多在神侯一境。
可怎么就是感觉,有点打不过的意思?
“不是,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鳄战摇了摇头,而凌霄却始终未曾看他,身外突然有雷光冲霄,将方圆百里之地映照的亮如白昼。
“轰。”
只见他一掌印出,漫天雷意尽汇掌心,与那古碑阵意轰然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
以这般声势来说,只要不是瞎子,怕是都能看到了。
海族的诸位,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
如此,只需静静等待半日,怕是整个死海的天骄,就该都赶过来了。
“给我护法,有些棘手。”
凌霄的语气,莫名充斥一抹凝重。
而鳄战终于不再隐藏实力,眼中战意升腾,周身一股神王威压横压而他,而他则是矗立在凌霄身后,宛如一位忠实的侍卫。
“公子只管安心破阵,谁若敢打扰,我定将他碾压成渣!!”
“快看!!那是什么?!”
“古迹现世了!!快走!”
死海海域,无数海族天骄骇然仰头,看向海域深处那一道冲霄雷光,眼眸中皆闪烁一抹激动之色。
尤其此地,常年阴暗,未有一丝光明。
而那雷光,就仿佛指引他们往生极乐的明灯,矗立苍穹,照亮他们作死的大道。
狩猎嘛,总归要有出色的猎物,才能发挥真正的技术。
我们不装逼,我们只是猎杀喜欢装逼的罪孽,维持这方世界的安稳。
“嗖嗖!”
阵阵破海声轰然响彻,无数妖气纵横天地。
这一刻,无尽海域,风起云涌,有百丈海浪跌宕澎湃。
与此同时。
海皇殿前,敖乙、敖旬负手而立,两人身后,一众蛟族神帝脸色同样有些凝重。
此行,关系他们蛟人一族能否迎来真正的辉煌。
毕竟,天鳄没落,已有千年。
可哪怕再没落,这一族的先祖都与古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单单这个身份,对于任何圣州妖族而言,都堪称无上存在。
如今鳄战应劫而出,受尽磨难,非但没有令敖旬有半分轻视,反而愈发坚信,他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天命所归。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
如今圣教虽掌管天地,安稳处世。
可对于妖族、海族而言,这份安稳的背后,是无尽的屈辱。
而鳄战的出现,就像一盏明灯,叫他们重燃希望。
被挖丹海,抢夺仙源,鳄战非但未死,反而觉醒了洪荒血脉。
这是何等气运,何等造化?
人族有圣人曾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如此看来,鳄战少主,你要上天啦!!
“老祖!”
敖乙转头,看向身旁的敖旬。
虽说两人修为都在神帝八品,但老祖阅历非凡,经历甚多,族中大事皆是由其一人决定。
或者说,此时的敖乙,心底依旧充斥一股浓郁的不安。
他一直有种感觉,蛟人族的命运,会因此行彻底改变。
修为越高,对于天道感悟自然越深。
这就是为何,远古一些至尊强者明明修为逆天,却选择常年避世。
天命所归,不过是荡清妖邪,可妖邪无了,所谓天命,又何尝不是…天道对立?
冥冥之中,轮回不止。
可纵观亘古,又有几人…不朽不灭?
“走吧!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可言了,再多犹豫,反是束缚。”
敖旬轻叹了口气,脚步迈出,当先朝着海皇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