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霆摇了摇头，不再多嘴碎，坐回去悠然品茶。

这一切，当然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

永夜仙都，城外十里。

燕云霆身骑青牛，怀搂佳人，优哉游哉行进在入城大道上，路过的行人哪个不夸赞一句，仙长夫人好般配？

“燕云霆，陈家老祖位列仙君，你只留一具分身，会不会被他揭穿啊？”袁昭君偏过头，眉目中隐隐有些担心。

燕云霆笑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灵力分身，而是剑气留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看不出来的。”

“嗖嗖嗖！”一群修士从头顶疾驰而过。

“看样子大战真的要来了，这都已经是第十七批出城的修士了……”袁昭君抬头望着修士遁走的方向颇有惆怅。

“让他们走吧，走的越多越好。”燕云霆眺望着仙都中那座巍峨雄伟的皎月宫，待皎月真君出动，他的行动也将开始。

进入仙都，燕云霆在距离皎月宫最近客栈开了一间房，他就在站在窗边，举头注视着宫殿，静观其变。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袁昭君撑着窗台，一点儿一点儿地挤进燕云霆胸怀，清风抚青丝，月光照佳人，美，的确很美。

燕云霆拨弄着她的秀发，“可惜这场战争下来，会死很多人，再柔美的月光也会变得残忍。”

袁昭君偏过头来，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初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你虽很讨嫌，却热血自信，英勇无畏，现在看来，好像更多愁善感了些。”

燕云霆淡淡一笑：“那是十几年前了。”

袁昭君说道：“也才十来年，不是转瞬即逝么？”

“无忧无虑的人，总是会感叹：‘啊！欢乐的时光可真短暂呐！还没好好享受就过去了’，可心事重重的人，总是会感叹：‘时间要是能再快些就好了，我都度日如年了’！”

“呵呵呵……”袁昭君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依偎得更加亲密了，“你说得真对，以前一个人时，总是多愁善感，担心义父哪天会对我下手，害怕哪天自己会战死，但遇到你之后，许是有了避风的港湾，就希望时间能一慢再慢，好与你多温存几许。”

燕云霆会心一笑：“时间虽是固定的，快慢却因人而异，这便是不同的人生。”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袁昭君突然娇羞。

燕云霆挤着眉毛：“屁股上的也好完了？”

袁昭君抓住他的手，“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啦？”

空气凝滞了片刻。

时间停止了几息。

燕云霆一把抱起佳人，挥袖掩上窗户，不论往后如何，至少今夜，花好月圆，黯然**。

……

三日之后，数道强大的波动划过仙都上空，有灵气也有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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