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对她翻了个白眼,说:“关你什么事?这鸡又不是你的!”说完转身回家里去了。
刘寡妇看着她的背影,“呸”地一声就往地里吐了口痰,说:“得意什么?!小心今天吃了人家一只鸡,明天就被人赖上!”
有邻居听到刘寡妇的话,怀疑地说道:“不会吧?只是只鸡而已,安楠自己不还剩几只?再说她还有一只大狍子,哪里就用赖上王婶家里来了?”
刘寡妇却哼了一声,说:“等她吃完了这些肉,家里又没粮了,你看她会不会赖上来?看她那个好吃懒做的样子,可不就得要另外找人养她了?”
“我呸!你嘴巴怎么这么臭?人家安楠好好的,你就败坏人家名声了!你给我滚远点,别在我家门前胡说八道!”王婶从屋里出来就听到刘寡妇的话,顿时把一盆脏水泼了出来,冷着脸说道。
刘寡妇裤脚被脏水溅上了,顿时低声骂了几句,又不敢正面和王婶吵起来,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安楠倒是不知道有人在自己走后起了一场争执,她趁着天色还没黑,便借了邻居家的自行车,直接把狍子带到城里去卖了,省得明天会不新鲜。
虽然天色不早了,但刚巧许多工人下班要回家做晚饭,看到安楠卖野物,有那嘴馋又舍得的,便多少买上一两斤,于是没过多久,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狍子就卖完了。
安楠干脆在城里的餐馆吃了晚饭才骑着车回村子。
等她骑着车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幸好这时代没什么污染,明月高照,满天繁星,因此路还是看得清的,不用摸黑骑车。
等她经过麦田堆着的那个大草垛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点什么声音,像是野猫在叫,又像是其他诡异的声音。
安楠一按车架前的响铃,顿时一阵清脆而震撼的铃声便在路上响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嘘!有人来了……”虽然这句惊叫已经尽量在压低声音了,但安楠耳朵灵敏,已经听到了。
“是谁?”有另一个年轻的女声悄悄地问。
“赶路的人,不用管,不会发现我们的额……”那个男声又说道。
安楠觉得那个女声有点耳熟,但想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想起来,她只得放弃了,然后一使劲,飞快地骑着车离开了这里,免得打扰小鸳鸯的夜会。
安楠还自行车的时候,顺便把卖剩下的两斤野狍子肉当借车的谢礼。
“这怎么好收你的肉?还是这么多,你自己留着吃吧。”周鑫推拒着安楠递过去的肉。
“要的,我借了你的车来用,这是谢礼,你要是不收,那我下次可不敢再找你借了。”安楠说道。
她都这么说了,周鑫也就不得不收下了。
卖野狍子得了七十几块钱,算不少了,猪肉才几毛钱一斤,安楠这野狍子肉倒是卖得比猪肉贵一些,于是小金库里又多了一笔钱,她心情不错,因为离自己开店的目标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