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看到左立手里这颗篮球的时候。

“冒昧拜访，贾巴尔先生，希望我没有打扰你过节的兴致。”左立微微鞠躬微笑着说道。

“啊，当然不会，你是左立，我认得你，哈哈哈，很高兴你能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欢迎！”贾巴尔侧身让开通道。

回去的路上，贾巴尔推着自己心爱的小摩托，原本正常尺寸的摩托在两位巨人面前更像玩具了，不过二人显然心思都不在摩托上面。

“从一开始知道你是那个家伙的弟子我就知道我们会有见面的一天。”贾巴尔目光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你知道的，我一直对我的身体天赋非常自负，从小到大，我遇到的人里，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我可以轻松的碾压他们，甚至并不需要我的绝技，对，就是人们对我最大的印象，‘天勾’。”

“直到遇到那个家伙。”

“那还是我高中的时候，我第一次在街头遇到他，那个时候他正和一群比自己高大，强壮的人对抗，不可思议，他很轻松的击败了他们，很轻松，比想象的更轻松，他只需要一两个动作就能把他们耍得晕头转向，然后轻松飞起来，将球按在篮筐里。”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纽约的高中几乎没有对手，所以我提出了挑战，然后…”贾巴尔停了下来，似乎回忆起了那场比赛。

“我输了。”

“这是我第一次全力以赴依旧被击败的比赛，也是我记忆最深刻的比赛之一，甚至我第一次nba夺冠都没有他对我的影响大，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种感觉你知道么。”贾巴尔扭头对着左立问道。

“当然。”左立耸耸肩。

“算了，我听过你的故事，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输过吧。”

左立耸耸肩，没有反驳，这一世看上去是这样，但失败的经验，左立经历的可是太多了。

“总之，我和那个家伙成为了朋友，虽然不是无话不谈，我一直觉得他是真正的天才，只是可惜，我们走了不同的道路，他放弃职业的时候，我还很惋惜。”

“但你们都是传奇，不是么。”

“或许吧。”贾巴尔叹了口气，高中时期的他还很自闭，不懂与人交流，和山羊的交情都是在球场上一场一场打出来的，之后他搬去了洛杉矶，又是两个大男人，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消息往来也不算多了。

最后只留下了，这颗篮球。

没错，这颗球原本就是贾巴尔送给山羊的。

原因是，山羊是他唯一一个输多赢少的对手，更因为山羊也是他的朋友。

和一个性格孤僻的人成为朋友很难，但一旦成为了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现在还能看到这颗球，真的是太好了。”贾巴尔将左立手中的球接过，放在手里，似乎在感受它的重量。

“麦考特那个家伙…”

“已经离开了。”

“这样啊…”贾巴尔叹了口气，随即调整了心情，到他这个年纪了，基本上什么都能看开了。

“好了，不废话了，我可不相信你趁着假期千里迢迢从纽约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我这个老家伙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变强！”

“嗯？你还不够强么？现在这批新秀里，哪个都不够你打的吧。”

“这个，谦虚使人进步，虽然我也这么认为。”左立挠了挠头：“不过还不够！”

“还不够？你小子野心不小嘛。”

“生命不息，进步不止！”

“哈哈哈哈哈，好！难怪你能被山羊看重，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打篮球的人该做的，一点点成绩就满足的，终究成不了多大气候，当初的迈克尔乔丹就是比别人更有这种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