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禄山掏出几张银票,嘿嘿道:“就是把紫金楼买下里也够了!”
“走褚球儿,咱们也别晚了!”招呼了一声褚禄山,徐凤年无视姜泥满脸的不愿意,拉着她朝外走去。
世子走了,这听潮亭旁的一应东西却得好好收拾,尤其是那两根紫禁鱼竿,是世子殿下的最爱,红薯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将鱼竿从湖内抽出。
世子爱钓鱼,这鱼竿用完后自然要收拾好了,以备再用。
相比红薯手中的两根卖相不凡,一看便是珍惜之物的鱼竿,青鸟眼前的这跟鱼竿便普通至极,不过是随手从王府内折下来的一根竹子。竹竿下部,还挂着几片翠绿的竹叶。
红薯将那两根紫金鱼竿收好,来到青鸟身旁,笑道:“山鬼公子也是个趣人儿,随手折根竹子也就算了,钓鱼也不用鱼钩,就这么挂根线,这可钓不上鱼来。”
红薯身后的一个侍女跟着笑道:“大概那公子只是”,她话只说到一半,不由惊呼道:“这是鱼!”
原本在一旁收拾塌子的几个侍女均将头扭过来,齐齐看向青鸟手中的那根鱼竿。
鱼线之上,咬着一尾巴掌长短的鱼。
紫金楼名气很大,大到连街头要饭的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楼里的姑娘哪个腰功最好,哪个箫吹的最动人,哪个又自带体香,骨头最软。毕竟在这陵州城内,有关紫金楼的小道消息,就一直没断过。
只可惜,这**的地方,最是耗钱,不少人耳朵虽听了不下千百遍那楼中姐儿的消息,却从未有过机会进去目睹一眼,只是在午夜时分,梦里和那些姐儿温存。
随便问了一个人,景舟带着白狐儿脸信步前行。二人走的虽看似缓慢,实则速度颇快,只有影子闪动,叫街上不少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消多久二人便到了紫金楼前。
站在楼中管事的龟公远远看到二人,急忙上前迎了过来。
这风月之地,可不就是为这些人开的?
这种风流倜傥,清俊非凡的贵公子,在他眼中就是一个个的财神爷,一块块亮的叫他喜笑颜开的金子。他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明白了一个理: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唯独那金灿灿白花花的东西,最是真!
龟公一双眼珠子在景舟袖口熘熘打转,眨眼的功夫便将这紫衣公子的身份猜了几十遍,腰间能揣多少银子猜了个大概,嘴里忙道着:“这位公子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咱们这楼里什么样的姐儿都有,尤其是今天还有几个刚出道的人儿,那皮肤,掐一下都能出水,一十八般武艺练的,更是保管叫公子玩的尽兴。”
至于白狐儿脸,则被他自动忽略。
整日闻胭脂气,龟公早已练一身不动神功,心如老僧,身似总管,这女色对他的诱惑,已是微乎其微,甚至有时看到卖弄风骚的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吐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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