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笑道:“酒剑仙啊,蜀山人士,擅长御剑术,可飞剑取人头,尝遍天下美酒,斩尽世间妖魔,不过已经作古了。这诗不过只是一小段,当年酒剑仙作的诗,还有不少。”
“仗剑红尘已是巅,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心念便宜师傅已久的小泥人微红着眼辩驳道:“又在吹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等人物?”
老剑神将传国匕首神符插回发髻,啧啧道:“如此说来,这酒剑仙倒是齐玄祯那牛鼻子一般的人物。”
景舟上前两步道,怪声道:“嘿,丫头非得拆台不行?师傅既然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拆你台子又怎样?”姜泥不甘示弱瞪了一眼。
景舟拖长声音道:“丫头敢拆为师的台子,为师~为师啊,喜欢。”
西楚亡后世上再无亲人的小公主破涕而笑。
卢府
那两扇曾见识过春秋乱战的中门,在一声声马蹄声中,轰然倒地。
一个个站在大街上的好事人个个目瞪口呆。
乖乖啊,这外地来的白衣公子哥,果真狠,纵马在街上拖尸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来寻卢家晦气。
这可是在江南道地位超然的卢家,传承了何止数百年,那白衣白马的公子哥说给人将大门拆了就拆了?
大门是啥?
那是门面!
尤其是这等地位超然的世家,中门可不是随便便叫人进的,别说是当地的郡守,即便是一州刺史,都不见得有这资格。
那白衣公子哥可是马踏中门,耀武扬威一脸嚣张气势,简直就是欠扁!
众人正面面相觑,转眼便见那连郡守见了都要恭迎说好话的卢府二管家,被一刀穿肚而过,死的通透。
热乎乎的血,染的白色的鹤氅大袖上一片猩红,在破碎的大门旁,格外刺眼。
景舟几人从远处缓步而来,老剑神见世子殿下提刀杀人,难得开口赞了一次:“这些个世家门阀,一个个就跟茅坑里屎上的苍蝇一般,一棍子打下去,还得怕屎溅身上。即便是老夫,也不愿意和这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玩意过不去。也就是徐凤年这小子背后有三十万铁骑,不然换个人来,往这些世家头上敲一棍子,早晚要吃亏。”景舟问道:“你莫非当年便是被溅了一身屎?”
李淳罡叹道:“当年老夫年少轻狂不信邪,吃了徐瘸子的亏,如今见到这些玩意,能有多远离多远。”
姜泥撇过头问道:“老头,你吃了什么亏?”
“最近重回天象境,山鬼小子,与老夫打一架庆祝庆祝?这天底下能与老夫交手的可没几个了。”李淳罡哼哼两声,将话题转移,在这天生剑心的小公主面前,自揭其短,显然不是老剑神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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