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操作台,副总看了一眼师傅,没有理会,继续抽烟和黎主任交谈,我给将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师傅和黎主任握了握手。
师傅是东北人,口直心快,他一眼便见到副总在抽烟,便略带微笑的说道,“这个地方你怎么还敢抽烟呢。”
副总回过头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章技术员身上的工作服,一眼便认出了工作服上的厂标。黎主任赶忙介绍,副总这才算是给了点面子和师傅握了握手,但是嘴里还在固执的说道,没事儿。
师傅知道他是副总经理之后,话语里便没有了那份直爽,多了些委婉。我给师傅和章技术员大致讲了一下情况,师傅走过焙烧窑厂房看了看煤气的燃烧情况,轻声对我说,“还是你的问题。”说着回来亲自操作了一遍。副总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对我说,“年轻人,好好的和这些老师傅学着点。”
我心想,去你吗的。鼻孔的毛都长到嘴巴上了都不知道修修,这种人当副总,悲哀。
章技术员帮我找到了供气不足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煤加少了,汽化不够,于是我让林尚超照着操作,加了两斗煤近四百斤的煤下去,结果不一会儿窑头那边的司窑工便嚷道,受不了了,这边要把火关小点,大窑一会该烧化了。
副总一听,便笑着走上前和师傅攀谈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师傅一支,师傅夹在手里没有要点的意思,副总亲自点燃打火机递到师傅面前。师傅摆摆手,副总还是说没事儿。师傅笑了,说道,我搞这个东西都搞了十几年了,有没有危险我还不比你清楚。
副总有些较真儿,说,我也搞过,我觉得原理都是一样的,没事儿,轻易是不会爆炸的,不信你看我把烟头丢进这个火孔都没问题。说着就要把火孔塞儿掀起,要把烟头丢下去。
师傅有些无奈,章技术员更是背过身去笑。说来也巧,他刚把火孔塞掀起,一股怒火便从炉内穿出来,吓了他一跳。
师傅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嘿嘿一笑,看了看表说没时间了,得回去了。副总面色微红的看着师傅,摆摆手。
副总看了看我,嘿嘿一笑,慢慢的走下阶梯,半路上又给自己点了支中华。
林尚超和两个临时工大姐看着我。分在我们班的两个临时工是一对姐妹,负责上煤,通过接触,觉得她们人实在,也不错。金大姐说道,小刘你师傅真够厉害啊。那个挺胖的男的是谁啊,我看他一脸横肉的。
我和林尚超都笑了,我擦了擦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我时常和自己说,我很年轻,大学刚毕业,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我还年轻,有些东西需要我在这个年龄段去珍惜。
我给郁溪家里打了电话。是她母亲接的,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刘瑞,她母亲的语气立即变得和蔼了一些,因为高中的时候,郁溪很不听话,和一些不良少年混迹在一起,天天不回家,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普及,他父母又联系不上他,所以那个时候只要郁溪没有回家,他母亲总是会打电话到我家,问我有没有见到过郁溪。我去过他家几次,他母亲总是会拿我做榜样,发着牢骚,郁溪似乎习惯了母亲的自言自语。他母亲知道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有几次给我母亲打电话聊天,诉说着自己儿子的不听话,结果那段时间他们家的电话费一直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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