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我发现我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当然是不能和二陈相比,而是和我以前。我以前是个听话的孩子,不抽烟不喝酒,直到大学才学会了抽烟,来到这里工作才学会了喝酒,虽然酒不好喝,而且吐的时候,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可我却觉得喝酒很放松,尤其是休班的时候,拉上一两个要好的兄弟,在酒桌上肆无忌惮的聊天,放荡的感觉很舒服。
工作虽然有些烦恼,但是我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坚持着,一切的思想似乎都被紧张而忙碌的工作掩埋了。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会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心里却翻江倒海。
一次,我试着拨通了刘瑶的电话,已经被提示是空号了,也许她在另外一个城市换了一个新的号码,有了新的工作,有了新的生活,而我那个时候出了对过去的惋惜还有些自卑,我自卑的认为其实我才是刘瑶生活中的一个过客。像她这种女孩儿应该得到一个机会,她多才多艺,多愁善感,甚至说满腹经纶,这么说的理由是,她对诗词方面的理解和掌握就远远比我这个自称为“文豪”的冒牌货更加的深刻和丰富。我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得如何,就像当初对林蓉一样,我也只能默默的祝福着她,当然也奢望有一天她能够不再怪我,而千里迢迢的回到我的身边,继续我们的浪漫爱情。
说话间,我已经不想再过多的去述说我工作的那家工厂里的繁冗的琐事,齐克青还是那样的刚愎自用,赵重阳还是那样的让我们摸不清门路,老蒋还是每天都板着脸,忿忿不平的工作,而老黎还是一脸平静的,让我摸不清脾气的整日的巡视着他所管辖的车间人员和设备。
但有一件事必须要提的,就是在后来齐克青第三次针对性的整改中,焙烧窑车间和浸出车间的生产连接处的设备在半夜十二点中夜班交接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而且出现了工厂建厂以来最大的一起事故,这起事故没有对设备造成损坏,但是却造成了人身伤害,我们后来为了保证生产的顺畅,安排了我们七个组长和负责人进行值夜班,出事的那天刚好是年轻的原料车间组长何家昌值班,他和浸出车间的当班班长在处理设备事故的时候,被近六百多度的铁粉迎面扑下,造成了全身大面积的烫伤,幸运的是,两个人的面部并没有受到损害。
这起事故造成了工厂停产十二个小时,知道第二天中午各个设备才恢复运转。后来何家昌因为伤势较重被转到了北京的积水潭医院,据说那儿是治疗烧伤烫伤比较有权威的医院。
也许我之前的叙述过于平淡,或者没有过多的涉及我们职工和大炼厂的一些矛盾,但是我觉得这起事故的发生就像是这些矛盾的一个激化,所谓家和万事兴,工厂生产也是一样,人心不齐,连设备都会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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