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对着棺材脸,被批评功课不认真,被要求要更加努力,要摆正态度,不要学习某些斯莱特林的恶习……等等等等,还看不到笑脸儿听不到表扬,巴蒂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父亲,几乎到了见面绕着走的地步了。可怜孩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父亲才妥。
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巴蒂愿意亲近母亲,又带着一点儿瞧不起女性的心情不愿意听她啰嗦,万幸的是,克劳奇夫人还不算啰嗦。但是,妈妈实在是,嗯,太软弱了,只知道担心这担心那的,不像布莱克夫人,果敢决断呢。不过,母亲还是自己的好,因为很温柔。巴蒂矛盾着。
心里有困惑,有矛盾,又不愿意把这些跟别人说,担心被人笑话瞧不起,当然在认识布莱克兄弟之前,他也基本上没有能说话的人。这样的想法当然不能跟父亲或者母亲说,其他的人,他又不信任。
想了想,还是谨慎地给雷古勒斯写了封信诉诉苦,并请求保密,连西里斯也不要告诉。两年来的相交让巴蒂直觉得认为西里斯是个非常典型的行动派,有什么活动找西里斯参加一定能热闹起来,不过,说到心事,还是跟雷古勒斯说比较好,但是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写得太软弱无能,于是小心措词:“亲爱的雷,被禁足可真不幸,不过,现在我也是不能出门的。我爸爸,嗯,比较严厉,所以,我也很少能出门的,这对小孩子来说很正常。其实,我爸爸也不是很好说话的,我有点儿怕他……”
非常时期,家长检查孩子的信件,是权宜之计的,是为孩子的安全考虑,威森加摩法官这样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儿子也是邮购飞路粉呢?像布莱克家的大儿子那样,这可是大事儿,非管不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布莱克家儿子的光荣事迹,在消息灵通的人那里实在不算是秘密。对角巷是如此繁荣热闹,现场观看布莱克先生抓儿子回家的人不在少数。
独生子的朋友一向稀缺,几乎从未有过书信,自从认识布莱克家兄弟以后,信件慢慢多了起来,两年来竟然没有减少过,对于缺乏耐性的小孩子来说是件反常的事情。从羊皮纸的块头来看,内容还不少,又值非常时期,通信的另一方还是激进的布莱克家的人,哪怕是个孩子,老巴蒂都觉得自己有责任监管一下儿子的通信。
打开信件一看,老巴蒂愣住了。“我有点儿怕他,不太(愿意)敢见他……”愿意这个词被划掉,改成了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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