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藩王,又将手伸入了漕运、丝绸、茶叶、瓷器等等生意里面。”
“要想找到一个契机……实在太难!”
“这不,恰好吴宁两国结盟,宁国开放无涯关,那位摄政王希望两国通商,皇上也点了头。”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爷说,若能抓住这个机会,庄府能够在与宁国的贸易中占据一席之地,许能让庄府更是上一层楼。”
这位庄少爷一听,想了片刻,忽的一叹:
“哎……我也想为父亲分忧,但他毕竟是宁国的摄政王啊,身份太高,我如何能有机会见他一面?”
徐管家咧嘴一笑,指了指后面,“少爷的那位表兄,他不就是要去宁国谋个前程的么?”
庄少爷一愣:“秋八楼?”
“正是八楼少爷!”
“八楼少爷师从秋尘,八楼少爷不是说过的么?秋老先生,可是阿木的父亲!”
“而阿木,则是摄政王的兄弟!”
“少爷,你去请了八楼表哥,让他出面去与阿木相认……这不就能接近那位摄政王,咱们的商队去到宁国,这不就有了一个最大的靠山了么?”
庄少爷恍然,眼睛又是一亮:
“好主意!”
“呆会到了王家驿,我便与八楼表哥说说。”
他忽的沉吟三息,颇为疑惑的问了一句:
“徐管家,如果真是那位摄政王的车队,你说……他带这么多狗是要干什么?”
……
……
王家驿是一个颇大的驿站。
当无涯关爆发战事的时候,这处驿站几乎没有了歇脚的商客。
但在吴宁两国结盟,宁国开放了无涯关之后,这处驿站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都是些嗅觉灵敏的商人。
以至于周正率领队伍抵达了王家驿之后,这里的二十间客栈竟然全部住满了人。
那位驿官心里很是忐忑,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极有压迫力的军爷们!
周正没有为难这位老驿官,他在请示了李辰安之后,带着队伍来到了驿站旁边的一处开阔地。
安营,扎寨。
几百号人就在驿站外的帐篷里歇了下来。
李辰安没有歇着。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带着钟离若水四女,向不远处的田间走去。
时七月初三。
田间的禾苗已封了田。
钟离若水四女不知道李辰安冒雨跑这田边来干什么。
吴沁很是好奇,她从未曾如现在这般雨中漫步在乡间的田埂上,便觉得就算是泥泞,也颇有诗情画意的味道。
夏花背上背着剑,腰间插着一杆新买来的箫,手里也撑着一把花纸伞,颇为惊讶的看着李辰安。
李辰安站在田边,过了片刻他蹲了下去,就在四个漂亮姑娘的视线中,他的手伸到了田里,拨弄了一下就近的禾苗。
“行距和株距都太密!”
说着这话,他干脆收起了伞放在了一旁,将双手伸了进去,左右比划着,然后掏出了一捧泥来!
吴沁等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李辰安的手搓了搓这漆黑的泥,他竟然捧着泥凑到了鼻子前深深的嗅了一口!
他皱起了眉头。
将双手又放入了田中洗了洗。
秋八楼和那位庄少爷正好走了过来。
当然,他距离李辰安还有丈许距离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萧包子这时候看向了他,眼里的光芒并不友善。
秋八楼和那位庄少爷撑着伞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脸上也是一抹疑惑的色彩。
“表哥,咱们是不是认错了人?”
秋八楼摇了摇头:“夏花在那,怎会错了!”
“哦……表哥,你说他跑这田边来干啥?”
秋八楼又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李辰安在田边干什么。
莫非这位宁国的诗仙,他还会种田?
若是这样……秋八楼咧嘴笑了起来,便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老农恰好向这处田边走了过来。
那老农远远的便看见了田埂上的那些人,他停下了脚步,愕然的张了张嘴。
他倒是没有多看李辰安一眼,他看的是那四个靓丽的姑娘!
这一眼之下,他就知道一定是某个大户人家或者高官权贵的小姐出游。
惹不起!
他正要转身,却被李辰安叫住:
“大爷……!”
“留步!”
秋八楼又吃了一惊。
这位摄政王,似乎有点意思。
他想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