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说着话,松娘却有些不安了道:“郎君既然有了官身,再娶松娘怕是有些不合适了!官人有王气在,松娘却是受不住的。”
他们家老小都知道松娘的身份,闻言都有些犯愁。傅月池道:“怕什么,松娘姐姐。大哥他还找了一个狐狸当师爷哩!”
松娘听了埋怨傅说道:“郎君也是胡闹,那位胡可之哪里受得了官衙的王气?莫说官衙之中还供奉着神灵。”
傅说一拍脑袋,当时只是想成人之美,故意在王老员外面前这么说的。那胡可之看起来又是一个死心眼,真的去了花山县,连县衙都进不去,哪里能做什么师爷了?
傅说开始还真没有想到这个茬儿,后来慢慢才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松娘蹙起好看的眉头,问道:“郎君有什么好办法么?”
傅说微笑不语,这时候人多口杂的,却是不适合说这些。他转移了话题问道:“城里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也不知道怎么了?”
松娘还想追问,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颇为重要。随着傅说当了官,身上就开始带着王气,虽然说现在还弱,但是如果傅说飞官越做越大的话,那么以后可就麻烦了。她心里隐忧重重的,但毕竟个性温婉,看傅说信心满满的样子,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唉,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了。杨公碑居然雷给劈倒了!”傅名玉道,他心里也是觉得现在城里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但是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杨公碑被雷劈了?”傅说悚然动容,杨公碑是河伯的功德碑。既然杨公碑都被劈倒了,那么看起河伯遇上了大麻烦了。
他心里琢磨着,虽然早就有所预备了。只是上次河伯听到傅说一声感叹,便赠了一块玉佩给他。那就说明,那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溢”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傅说当时在去京城的途中,就和傅天仇分析过,河伯遇上大麻烦了,有人窥视着河伯的神位。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就动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手?
“这几日城里乱了许多,现在四野八乡到处都是信奉着今世大尊的,天天都有人闹腾着在这东郡城里开香会!陈县令却一直没有答应。”傅母厌恶的说。
想想当日在太原城看到的那些今世大尊的信徒的疯狂,傅说就有些不寒而栗。想不到今世大尊的传教居然传这么快,东郡和太原城之间相隔千里,连这里都有这么多人信奉今世大尊了。
“父亲,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花山县。那这城里也不用再呆了,不如回老家去吧!”傅说想了想说。
“为什么?”傅名玉有些不情愿,自从知道他有个堂兄是当朝的兵部尚书之后,衙门里上上下下包括陈县令在内谁不敬他三分?他现在在娴雅之中如鱼得水,却是不愿回乡下种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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