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寄来的?”
张元清看完信上的内容,皱起眉头。
什么叫改变人生?什么叫无法驾驭?
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他再次把目光投向黑色卡片,反复观察,确认这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卡,非要说不同寻常,就是手感不错,材质似乎很稀有。
难道是某个顶级会所的至尊卡?36D的小姐姐确实只有我这样的奇男子能驾驭。
雷一兵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小名阿兵,比他大两岁,外公外婆还没有购置新房时,两家住在一个胡同里。
雷一兵力速双a,智力c,从小就很罩他,打架冲在前头,挨打留下断后,谁要是嘲笑张元清是没爹的孩子,雷一兵就会替他出头。
所以张元清一直喊他兵哥。
阿兵高中时成绩并不理想,因此去隔壁的江南省念了大学,打那以后,分隔两地的他们联系就少了。
张元清一边把黑卡放进冲锋衣口袋,一边拿起手机给兵哥发送信息调侃:
“是哪家会所的至尊卡,至少给我地址或者联系方式吧。”
这条信息发过去,半小时了都没收到回复。
张元清索性拨通兵哥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接通,扬声器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喂!我是雷一兵父亲。”
“雷叔叔?”张元清一怔,旋即欣喜道:
“兵哥这周回松海了?你让他接一下电话,我有事找他。”
电话那边沉默一下,继而响起沉痛的嗓音:
“元子,我在江南省。阿兵他失踪了.......”
兵哥失踪了?!张元清呆立当场,隔了几秒,又茫然又急切的问道:
“怎么回事?”
兵哥怎么会失踪,他明明还给我寄了东西。
“大前天失踪的,我和你周姨昨天收到学校的通知,就立刻赶过去了。”雷叔叔情绪低落。
“报警了吗,治安署的人怎么说?”张元清沉声道。
雷叔叔沉默了很久,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件事挺不好说的,阿兵丢的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张元清一愣。
雷叔叔说道:
“阿兵是大前天夜里在寝室失踪的,警察调取了宿舍楼道里的监控,发现阿兵一整晚都没出寝室,可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
“同寝室的学生说,睡觉前还看到他的,醒来就没人了,还以为他只是出去了。”
张元清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难道人会凭空消失吗,这种说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
张元清压下心里的焦虑,压低声音道:
“雷叔,兵哥是不是在学校得罪什么人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兵哥在学校得罪了人,对方在当地拥有一定的权力,所以监控才会看不出问题,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校方存在包庇行为。
他看到自己拆开快递包裹,看完信件,把黑色卡片放进了冲锋衣口袋,接下来是给兵哥发信息。
到这里,接下来的半小时,他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刷了十几分钟的短视频,在游戏群里和lsp们互发了几张涩图。
保存了几张优质的图片。
然后看了几分钟的小说,因为总想着卡片的事,就给兵哥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关键时刻到了,他急的在房间里到处乱走,这里是最容易掉卡片的时间点。
记忆画面里,他看见自己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踱步,然后伸手去摸黑色卡片,发现卡片没了。
张元清霍然睁眼,满脸惊恐。
没了?!
黑卡就这样没了,凭空消失。
兵哥特么的到底给我寄了什么东西.......一瞬间,他有些头皮发麻。
来不及多想,耳边响起混乱的噪音,像是无数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脑海里破碎的画面犹如喷发的火山,一股脑儿的涌上。
张元清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脑袋仿佛被打入钢钉。
他脸色扭曲的爬向床头,哆哆嗦嗦的倒出五粒蓝色小药丸塞进嘴里,再哆哆嗦嗦的拿起水杯,仰头把药丸和水一起吞进肚子。
片刻后,张元清脸色发白的坐在床头喘息。
到这里,他基本可以确定,兵哥的失踪和黑卡存在一定的联系。
“兵哥是在给我寄出黑卡后失踪的,而那张黑卡存在诡异,显然不是普通东西.......”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他可能遭受了什么威胁,迫不得己转移物品。
“可他为什么不交给当地治安署,反而寄给了我。”
难道我一个鸡都没杀过,也没睡过的大学生,比警署的警员还靠谱?
张元清陡然间想到“监控和寝室人员没有察觉出异常”这个细节。
而能做到这个程度的,必然得拥有一定的权势。
兵哥没有把黑卡上交当地治安署,是因为......治安署也不可信?
或者说,那个导致他消失的人或势力,影响力覆盖到了当地治安署。
“他把黑卡寄给我,是因为知道外公是退休警长,表哥是治安队长,在松海市有着相当深厚的人脉,江南省那边的人,无法影响到我?”
得把这事告诉表哥。
“叮咚~”
这时,他听见了门铃声,从玄关传来的门铃声。
外婆的脚步声旋即响起,穿过客厅来到玄关,拧开了门把手。
“你们找谁?”
“你好,我们是康阳区治安署调查员,请问张元清在家吗。”
门外的人回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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