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仇津立刻道:“也正是又见了他,孩儿才觉得陶陂说的没错,才误以为吴玉峰将军是奸细的!”
“现在想来,竟真被那陶陂蒙蔽了!”
“吴玉峰将军既然投靠了北狄,又为何会被北狄杀死在城外,还将他的尸体挂出来示众,这根本说不通。”
“北狄皇子,弃婴,颠沛流离……”
仇正阳口中胡乱的念叨着,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但一时间却想不到问题所在。
对于北狄王子哈只儿的事,朝廷也早有讨论,有不少人分析了许满仓的生平,也不知他是怎么成为北狄王子的。
若说这是北狄王拓跋凌的计谋也不对,十几年前扔在边境一个弃婴,有极大的概率无法存活,谁会做这种缥缈的谋划。
唯一的解释只是造化弄人,这许满仓原本就是拓跋凌的儿子,只是他们双方之前都不知道。
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相认了,许满仓便成了北狄的王子,舍弃了他在乾国的身份。
只是如此想来,许满仓就更不可能成为北狄的奸细了。
他先前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北狄人,且他在战场上作战勇猛,死在他手中的北狄人也有不少。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奸细,谁又会用这样的奸细。
“你还算坦诚。”
仇正阳此时话锋一转,接下来的一句话,吓的仇津通体冰凉。
“你秘密送回来的那个刘大,陛下已经见过了。”
嗡!
仇津只觉脑中一阵嗡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刘大,陛下,见过了。
这……怎么可能呢?
“明日你到了殿上,陛下问你,你就如实说,不要刻意隐瞒,也不要添油加醋。”
仇正阳此时又开口道:“此事结束之后,你还有望重回军中。”
“你记得,你在边境犯下的所有错,都是陶陂授意的。”
“他是大将军,你只是个偏将,必须听从命令。”
“听懂没有?”
……
夜深了,夜色寂寥。
大皇子赵景坐在后院的一间偏房中,独自饮着酒,面前的桌上只摆了两个寒酸的小菜。
偏房的一侧竖了一道帘子,似有阵阵微风吹来,将屋内的火烛吹的左右摇曳。
风很快停了,屋内的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赵景伸手在火盆上笼了一下,而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水在喉中化作一条火线,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让殿下久等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似乎有些喘息。
“无妨,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赵景放下酒杯,并未看向帘子方向,而是看向一旁的火盆,低声问道:“人走了?”
“二殿下已经出京了,御林骑兵护送,不出意外的话,五日之内可达惠州。”
“你之前说,代表北狄谈判的人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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