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了我的事没有?”
许满仓看向冥,见冥微微摇头,他抿嘴一笑。
又对范招道:“你应该对我的身份很好奇,为什么不发问?”
范招还是不说话,他就像另外一个冥。
随后许满仓的一句话,让他表情瞬间变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你口中的主人,是我的母亲,北狄王拓跋凌,是我父亲。”
许满仓的声音很轻,但却真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范招几乎不会呼吸了。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许满仓,眼中全是惊愕。
昨天见到许满仓的时候,他也有类似的猜测,只是觉得这些都太匪夷所思,故此并未细想。
而现在,哈只儿居然亲口说了。
“我从连阴山内,一个叫天外天的地方来。”
许满仓看着范招,道:“从小,冥就是我的护卫。”
许满仓指了指冥,对方并未开口,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范招的目光连续变化,闪烁不定,从震惊到慌乱,又从慌乱到不解,始终无法完全平静。
这一切都被许满仓看在眼里,他已经知道范招和冥的不同了,也知道为什么冥会被选为天外天的护卫统领,其他人却不行。
冥这个人,真的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就像一块铁,一尊佛,无论面前发生什么事,他始终都是一个样子。
反观范招,即便他也经受了和冥同样的训练,但他起码还有人的反应。
“这件事是绝对隐秘。”
许满仓看向范招,道:“和你说了之后,你就只能跟随我,不必再听其他任何人的命令。”
范招还是不信,他目光发颤的看向许满仓,轻声开口道:“凭,凭证!”
话音刚落,一个木牌被高高抛起,直接落在范招脚下。
他低头一看,瞬间双膝一软。
那是娘娘的木牌,普天之下,只有娘娘才有。
木牌自然是贵公子的,许满仓继承了他的一切,也包括这块象征身份的木牌。
事实上,贵公子留给许满仓的东西很多,但大多都留在了天外天,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很少一部分。
现在,那些东西恐怕早已被遗弃,在某个角落等待腐烂了。
就像那些同样已经腐烂的岁月一样。
范招跪在了地上,他甚至不敢去碰那块木牌,只是头颅贴地,完全俯首。
“看来你认识这东西。”
许满仓微微扬了扬头,冥随即起身,将那木牌捡起,放在了他的手边。
“所以我的命令,你是否要听。”
“您若有令,莫敢不从。”
范招叩首,方才心底泛起的所有慌乱都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坚定。
他的表现也代表了所有死士的态度。
许满仓微微眯眼,眼前的事情似乎有了进展,但越向前走,感受到的阻力也越大。
一块木牌就能让一个死都不怕的人立刻俯首,这情况已颠覆了许满仓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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