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浑浑噩噩的坐下,勒巴儿的声音钻入耳中。
“这是王庭鹰使的急信,北方应该出事了。”
“屠各部正北是三王子巴尔斯的领地,他也是屠各大妃的儿子。”
勒巴儿目光卓卓的看着许满仓,见他没什么反应。
便继续道:“王上命令出兵,屠各部必须听命,答应给你的护卫,可能无法兑现了。”
许满仓点了点头,大脑在快速的运转,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他才来屠各部,就忽然发生了这件事,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许满仓不由转头看了勒巴儿一眼,再想这是不是勒巴儿设下的局。
但左右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阿伊腾格里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屠各大妃又是他的养母。
可以这么说,在草原上,哈只儿这个名字几乎已经和屠各部绑在一起了。
勒巴儿身为屠各部的头人,是绝不可能对许满仓不利的。
可如果不是勒巴儿的局,那这件事就更蹊跷了。
怎么会这么巧?
偏偏等到王庭来信,召他和阿伊腾格里前往的时候,等他到了屠各部的时候,王庭让屠各部出征的消息才传来。
这真好像是被算计好的。
鹰使传信虽快,但也是需要时间。
如此算来,如果这件事是某个人的局,那人只需要算好鹰使往返的时间,就能掐准许满仓到达屠各部的时机。
那后面......
“哈只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勒巴儿看许满仓皱着眉头,不由的开口问道:“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说不上来。”许满仓如实道:“只是觉得事情透着蹊跷。”
“阿塔,您不觉得不对吗?时间好像都是被人计划好的。”
“从我离开部族到您这里,才刚刚一天,您才和我说了可能发生的事,这件事就立刻发生了。”
“这看起来不像是突发事件。”
许满仓的话说完,满场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考虑他说的话。
不同的人,不同的位置,看一件事的角度自然也不一样。
他们没站在许满仓的角度,也没有许满仓心里的那些事,自然不会把这件事看的那么复杂。
王庭有令,遵循就是了。
可听到许满仓的话之后,屠各部的诸位头人也觉得不大对劲了。
“大头人,上次我们收到鹰使是四天前。”
勒巴儿身旁的一个屠各部头人开口道:“按照哈只儿殿下的意思,再结合我们部族收拢儿郎的时间,四天真的差不多。”
“哈只儿殿下也在这时日里到了,说起来真的有点巧。”
“你想说什么?”勒巴儿对其他人可没有对许满仓那么客气,直接皱眉质问道:“你是想让我摒弃王上的命令吗?”
“不是!”
那头人立刻摆手,解释道:“我是在说,这是不是有人设下的陷阱,他们知道哈只儿殿下要去王庭,想在半路设伏袭击殿下。”
“我们这时候受到王庭的命令,也不能对哈只儿殿下伸出援手,时日的刚好啊。”
屠各部还是有明白人的,这省去了许满仓很多口舌。
勒巴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转头看向许满仓,轻声道:“哈只儿,你怎么想?”
“十有**就是这样。”
许满仓道:“我去往王庭的路上,肯定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