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明惠长公主府遭此横祸不是老天开眼,是怡亲王秋后算账,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沈银桑的孩子没了,长公主府就举家遭殃,这啊,分明是冤冤相报!
萧景姒自然有数:“许家是罪有应得,十六爷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这倒也是,怪只怪明惠长公主府黑料太多,偏偏还惹了凤十六那个腹黑,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还是个护妻狂魔。”
萧景姒不置可否,只道:“这件案子我们不用插手,明惠毕竟是长公主,怡亲王身为皇族,他全权处理反而更妥当。”
洪宝德点头:“确实,我们插手是打压皇族,可十六爷出手,那就叫大义灭亲了。”
话到此处,古昔从殿外而来。
“主子,晋王殿下求见。”
萧景姒沉吟了一下:“何事?”
古昔回道:“夏和边关驻兵之事。”
“夜了,明日早朝再议。”
古昔会意,转身出去应对了。
洪宝德看看殿外,才夕阳西下,说夜了,不太合适吧。洪宝德眯了眯眼,饶有兴趣地看着萧景姒:“你是在躲凤玉卿?”
她否认:“是避嫌。”并且解释,“我要大婚了。”
洪宝德摇头感叹:“凤玉卿也是栽得狠了,难怪容妃会来找你。”
萧景姒早上才回凉都,中午容妃便来求见,黄昏凤玉卿就来了,这母子两人之意,昭然若揭。
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啊。
萧景姒不语,鱼干咿咿呀呀得好欢快。
月华初上,星月殿外,对影成双,许久,人未曾离去。
待到夜风起,殿外掌起了宫灯,宫人才打灯上前:“王爷,夜了,我们回府吧。”
凤玉卿盯着星月殿看了许久,才缓缓移步:“去含章殿。”
片刻,晋王在含章殿外求见容妃。
容妃谢氏本欲歇下,听闻晋王来此,立马披了衣裳起身:“这么晚了,皇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凤玉卿一进殿便开门见山:“母妃,您今日同萧景姒说了什么?”
晋王对生母容妃素来敬重,极少这样色厉内荏的模样。
原来,是与萧景姒有关,那便不奇怪了。
容妃脸色稍稍有变,好笑道:“不过是话话家常而已,就说你将府里的夫人妾室们都遣散了,说你不仅不要江山了,现在连美人都不要了。”
凤玉卿脸色一冷:“这话您为何要同她说?”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看向容妃的目光,有埋怨与恼怒。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就只有遇上了萧景姒的事他才会没了方寸,甚至失了风度。
容妃难忍情绪,怒喝:“除了她,谁还能让你醒醒?”
她今日见了萧景姒,自始至终,萧景姒都漠不关心,仿若置身事外,可是她的皇儿呢,弃了皇位之争便罢了,还不动声色地将府里的女人全部遣散了,即便跟了他多年的侧妃,也被他谴去了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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