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楚彧妖王求见。”凤青眼都不抬,将案几上干净的雪放在炉子上煮,只道:“不见。”
“可是——”鸣谷话还没说完,就目瞪口呆了:可是拦不住啊!凤青拂了拂风吹落在衣襟上的花,抬头:“我听茸境外的结界百年没人破了,对你却如同虚设,这一任妖王,倒是好本事。”楚彧站在几米外的雪地里,踩着一地落梅走近,他不过打量了凤青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九百年的老凤凰,本以为会是的头发花白的老头,不想是个小白脸。
“你隐居深山老林多年不出,本王只好硬闯了。”楚彧开门见山,
“本王有求于你。”凤青舀了一勺雪水出炉子,又添了些冰雪,放入花瓣与花蜜,慢条斯理地继续煮他的茶,匀了匀炉子里的茶水。
“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凤青放下手里的玉箸,
“我五十年不出听茸境,竟不知这主客之道已经变成了这般。”主客之道?
北赢境内,莫非王土,谁是主谁是客,楚彧都懒得说,毕竟,他有求于人,站了许久,肩头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茶香飘出来,只有一个杯子,凤青自顾喝他的茶,随口而出:“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楚彧也不绕弯子,开诚布公道:“本王的妖后即将分娩,我想将她送来听茸境待产。”凤青手里的杯子抖了一抖,洒出两滴来,似乎很是不可思议:“你当我这听茸境是什么地方?”待产?
呵呵,鬼扯!楚彧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态度,淡然自若,不疾不徐道:“你可以拒绝,那么下一次送进听茸境的,就不是我的妖后,而是荣树那只麋鹿。”凤青杯子里的茶水又是一抖:“你威胁我?”楚彧古井无波:“对,就是威胁。”凤青哑然失语:“”便从来没见过如此堂而皇之地蛮不讲理之人。
楚彧话摆这里了:“听茸妖尊若还想有风平浪静的日子,就跟本王合作,不然,就算荣树那只鹿不将你的听茸境搞得鸡犬不宁,本王也不会让这雪山安安静静的。”北赢七十二族群,谁不知道凤青与荣树有夺角之仇,谁不知凤青避世几百年图的就是个安静。
阴险,阴险,太阴险了!凤青撂了茶杯:“真是活久了,什么妖都能碰见。”声音一沉,
“送客。”鸣谷为难:“尊上”楚彧掀了掀眼皮,淡淡然地扫了一眼:“三日后,本王亲自带我的妖后过来。”他转身,消失在漫漫雪中,地上,连脚步都没有留一个。
这一任妖王,好生猖狂,处事暴戾,可不是个讲理之人。凤青捻灭了火,顿时没了煮茶的心情,一碟子雪全部盖进了茶壶。
妖尊老人家不瘟不火了几百年没发过火了,能让他气成这样,楚彧妖王也是个人才,鸣谷上前问道:“妖尊,您真要让妖王尊上家的来听茸境来待产?”凤青揉揉眉心,抬袖将案桌上的落雪与落花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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